吕嫣更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位贵人自从老去后,更加不让寻常人近身,服侍她的都是老嬷嬷,甚至宫中还有盲眼人。
谢胥这股味道,若不是近身伺候过,绝不可能在他已经走出宫墙这么久,都还未散去。
谢胥想也知道,吕嫣不是为了他身上的味道而不快。
但谢胥看着女子的脸,忽然就动手解开了官服的腰封,腰封从他手中落在地上。
衣袍瞬间敞开。
吕嫣眼底一僵。“你干什么?”
谢胥伸手,从容地将衣袍脱去,“你既不喜欢,我便脱了它。”
吕嫣:“……”
随着衣袍落地,谢胥露出身上雪白的中衣。
什么叫“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这番话本就是形容男子的。
吕姑娘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去他奶奶的,这男的怎么这么妖,要碰瓷吗。
谢胥见状眯起眼,往前再次走了一步,重新拉近和吕嫣的距离,“怎么了,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味道了?”
吕嫣的后腰撞上了后面的书桌。
没退路了。
“你别过来。”吕嫣脱口而出。
谢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再看向吕嫣,极轻道:“哪里,还不满意吗?”
吕嫣:“……”
她再次往后微仰了一下,谢胥欺身,手臂捞住了她的腰。
吕嫣瞳孔骤大。
谢胥的脸近在咫尺,倒不如说,他故意这般静静凝视着吕嫣。
空气流动,只闻两张愈发靠近的脸。
吕嫣伸手,一把推开了谢胥。
谢胥猝不及防被挡开,显然他也没料到吕嫣会这么用力。
他抬起眼眸,似乎不信地盯着吕嫣。
吕嫣冷笑了出来:“谢指挥刚从宫中讨好了贵人,就来跟我如此耳鬓厮磨,当真是……”会的很。
后面的话吕嫣一下子卡住说不出口,是她的喉间几乎涩住,再难出声。
或许是她终究看不透这个男人了,谢胥,你之所言所为,究竟有几分真心。
对面谢胥一手捂着胸口,更是一脸几无表情,他目光定定看着吕嫣:“你就是这么看我?”
吕嫣没有回答,说实话,她已经不知道如何看待谢胥。
谢胥却再次走过来,吕嫣的手心不由捏紧,却僵住没有再动作。
谢胥却一把握住了她攥成拳的手,慢慢举到自己身前,他眼底像是压着风暴凝聚成的刀:“在白鸦村的时候我说过,你既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可以就杀了我,然后去找你的师父,也好过你这样猜疑我。”
吕嫣呆住了,她下意识想挣脱谢胥,却被他死死箍住,“你要取我的命,易如反掌,不是吗?”
那吕嫣还等什么,要么毁了他,要么,就永远跟他站在一起。
吕嫣刚想提起内力,把已经失智的谢胥给震开,偏偏这时候,谢胥封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