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的挣扎逐渐变弱,最后像一只被顺毛的猫,软绵绵地倒在萧昀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荒唐终于结束了。
谢妙仪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喘息。
萧昀懒洋洋躺在旁边,心情不好的故意挑衅:“妙妙,现在行了吗?”
“呵……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外强中干?”谢妙仪最恨别人强迫她,纵使此刻腰酸腿软,也忍不住逞口舌之快。
“那行吧,再来。”萧昀倒也不生气,只是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
“你……你不累的吗?”谢妙仪都惊呆了。
“习武之人,身体好。绝对不虚,更不可能不行。不会像周帷那个没用的男人一样不能人道,更不会像林怀瑾一样,连路都走不稳。”萧昀云淡风轻,一副睥睨所有人的姿态。
“你……”谢妙仪简直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还吃这种飞醋呢?
“妙妙,我真的很行。”
云萧不给她过多思考的机会,再次搂上那纤纤细腰。
谢妙仪赶忙推他:“不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昀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云萧,绝对不可能不行……”
“……”谢妙仪再次被堵住嘴,逐渐沦陷在他的火热温柔中。
窗外雪落无声,床幔轻纱被微风柔柔吹起,又轻轻落下,遮掩住满室春光……
谢妙仪这边春色无边,长庆侯府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她那日一走了之,将府内的烂摊子都甩给了赵素兰。
赵素兰自然也不是傻子,死活不肯接。
另外两个正经主子周老夫人和周芙同样装聋作哑,缩在自己院里不出来。
尤管家比她们还能装,没有新掌家人的命令,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于是,侯府内的情形就变成这样——
奴才们全部闲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无人打理。
主子们吩咐一声,就动一下。
比如说周老夫人吩咐了每日要用饭,厨房当然也会准备好她的膳食按时送过去。
至于别的,不清楚,不知道,等着听当家人吩咐。
要炭火、要蜡烛、要热水、就连晚上要点灯,都需要额外吩咐。
她们母女俩毕竟是正经主子,只要吩咐下来,倒也没有人敢怠慢。
只是和从前养尊处优的日子相比,乱七八糟的破事一堆,时时刻刻都很糟心。
赵素兰和两个孩子顶着恩人遗孤的名头,又得周帷宠爱,尤管家也不敢太过苛待。
同样的,她吩咐的事,他自然会老老实实去做。
只不过,赵大小姐清高孤傲,梧桐苑每日要烧几十斤银丝炭不说,单她用来闻香的鲜果,就要花费好几两银子。
又添置了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几日下来,侯府账上那几百两银子花掉一大半。
尤管家也不急,继续装聋作哑。
最惨的是玉竹。
其他人想要什么好歹能吩咐一声,她一个奴才出身的姨娘,下人们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最开始那两天,就连膳食都供应不上。
问就是:“不清楚,不知道,听掌家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