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金陵醉,三贯一壶,金生水要了两壶。
金陵醉是大明国宴指定用酒,入口甘甜绵柔,不上头,不烧心,次日不会头疼。
菜是泾河大酒楼的菜,六个凉菜,八个热菜,都是特色菜。
大黑太岁危机并没有让泾河大酒楼倒闭。事发之后便被太岁神道转手给了长安城的某位富商。两月前,泾河大酒楼修复完毕,重新营业。
店名没变,依旧叫泾河大酒楼。
如今,来此用餐的客人依旧是络绎不绝,甚至因为危机的噱头,客流量更胜以往。
金生水和陆粱寻了一个精致淡雅的包间,因为没有外人,倒也显得随意。
“这一桌不便宜吧?”陆粱指了指桌中心摆着的那一条手臂长的龙虾,暗暗咋舌。
“你是贵客,自然要用最珍贵的招待你,吃菜吃菜!”金生水扔掉一只掏空的虾钳,又灌了一口酒,如此猛塞了几口方才觉得回过魂来。
一个月没有进食,金生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着实空得慌。
“我开玩笑的!”陆粱显得有些局促,他没想到白日里开玩笑的一句话,晚上就验证了。
“我可没开玩笑,我是由衷感谢你这一个月的护法,都在酒里!”
金生水随意擦了擦手,便端起酒杯冲着陆粱举了举。
“不必放在心上,不必放在心上!”陆粱嘴里念叨着,也举杯回敬。
三杯酒下肚,话匣子也算是彻底打开了。
不过金生水谨慎,挥了挥手,设下了一道空气屏障,防止有人窃听。
二人虽然换了便装,又进行了易容,但是干锦衣卫这一行,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什么?沈同知居然在应天?而且已经在应天驻守了一个月了?”
金生水闻言无比震惊。
不过转念一想,让一位指挥同知亲自驻守应天一个月,可见上面在处理鲁王这件事情上的慎重。
“如果皇室的态度依旧没有转变,沈同知估计还要继续驻守!”
陆粱一边斯斯文文地进食,一边向金生水讲述着一个月来发生事情,帮金生水填补情报上的空白。
金生水听得啧啧称奇,“那个靖厄府具体是什么情况?”
“这是新衙门的名称,全称叫做靖厄都护府,隶属于殿阁联席会议,具有高度自主权。
主官称为靖厄大都护,正二品,位列内阁资政。副官称为靖厄少都护,从二品,二位是专职少都护,三位兼职少都护,共计五位。
设立捕风使、黜置使和巡察使三使,品阶自从五品到正三品不等。负责靖厄司危机预警、监测、应对处置以及善后等主要业务。
靖厄府内设各部门,主官为正三品。在大明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设立三使司,正三品……”
“这品阶是真高啊,主官和副官定了吗?”
“没有,不过外头已经传疯了!”
金生水和陆粱对视着,似乎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答案。
“指挥使!”
两人异口同声地爆出来方绩恪。
“指挥使要升职了,必须请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