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啦?嘻嘻嘻!”
柯芙蓉抿嘴一笑道:“可惜,晚啦!我就这么凌空一挥手间,就已经对他下了毒。我就在想着,既然我杀不了你,那许多的人都再伤心不起来了,可我若杀了这个猪头公子,不知道阿梨妹妹你伤不伤心呢?”
“不是,芙蓉,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不再随意下毒害人吗?”
孙克己着急忙慌地气急说道:“咱们好好地与人为善过活不行吗?”
“孙少侠,你莫要管咱们门主的事情!”
马兰吓得面色发白地阻止他道。
“好啊,你说不下毒害别人,那我就不害别人,专害你好不好?嘻嘻嘻!”
柯芙蓉对着他眨眼一笑道:“其实你不知道,这两个人有多坏,一个以他师父和师姑的声誉发誓,答应了我要跳崖而死,可目前还活得自由自在的,另一个用一本医书做障眼法,却用宝藏图包着医书,骗得我只拿走了医书,却放过了那张宝藏图!你说我恨不恨他,他们这么得罪我,我还不能下毒要了他们的命吗?”
“医书?!”
朱振宇恍然大悟道:“原来去年夏天,我在国公府夜夜昏睡,都是你捣的鬼!就连阿梨师兄家的祖传医书,也是被你换成了一本鬼话连篇的假书!”
“怎么,你才知道吗?哈哈哈!”
柯芙蓉带着马兰和孙克己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开心一笑道:“我给你换的新书好不好玩,有没有意思?你拿给你的宝贝阿梨看,没少挨打吧?嘻嘻嘻!至于原来的医书,你也别问我要,我看过之后,早就一把火烧掉了!书是好书,只是除了最后一个带毒的方子,别的对我都毫无用处!”
“你!”
“朱公子,你和独孤姑娘还是尽快离开,到别处用饭吧!此处危险,不宜久留。”
朱振宇气得正欲发怒,孙克己就好心地劝告他道。
“好哇,你既然这么喜欢帮他们,那就索性替他们死了成不成啊?”
柯芙蓉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就用那本医书的最后一个毒方子!”
马兰一听这话,只吓得浑身发抖,嘴巴张了又张,但最终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你,你舍得吗?”
孙克己悲哀地说道:“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象我这般爱你,满心满眼里全是你,况且你我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你别做梦了!昨夜和你在一处的,乃是马兰,并非我柯芙蓉!”
柯芙蓉冷冷一笑道:“我是看马兰这么喜欢你,她又一直服侍得我很周全,便以一副迷药成全了她,结果你倒发起痴梦来,紧盯着我说了大半天的胡言乱语,还想管起我的闲事来!象你这般不着调的人,我再也不想看见了!”
“什么?!昨夜和我云雨了一整夜的,是你?!”
孙克己大受刺激地指着马兰,慢慢站起身来,心碎若死道:“你们这样待我,我每天活得与行尸走肉何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劝你,少说两句废话,最好一动别动,否则,体温越高,动得越快,你越会死得无影无踪!”
柯芙蓉悠闲自得地微微一笑道。
“孙少侠,门主命你别动,你不动就是了,何苦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马兰终归忍不住柔声规劝他道。
“你们不让我动,我偏要动!”
孙克己气愤愤地说着,走向坐骑道:“即便是死了,也胜过终日被你们这两名毒妇随意摆布......”然而可怕的是,果然他每走一步,身子便连骨带肉地溶解掉了一部分,没过几步,他整个人,包括衣服鞋子在内,都融化成了一小滩无色无味的水!
“啊——!”
那摊主和一名打下手的小二,先前听他们说得邪乎,并不曾在意,只道是吹牛摆龙门阵,直待此时,眼见着这种邪门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前,顿时吓得转身逃走了。
“算了,饶你们两命得了,咱们的孙少侠临死前劝我的话,我就当真听进心里去了。”
柯芙蓉摇头一笑道:“可是朱公子你就不一样了,你的命我还是得要的,不然我怎么看得见阿梨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呢?”
“你,你真给朱公子下了毒?”
阿梨大惊失色道:“柯家姐姐,你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跳崖跳得耳背了吗,阿梨妹妹?”
柯芙蓉做出一脸诧异的样子,笑微微说道:“为什么?因为想为难你,看你伤心难过,看你着急上火呀!嘻嘻嘻!对了,提醒你一句,你若想保住他的性命,那就马上提起他来,把他先放在低温处放着,然后此地往东四十里有一处庙宇,解毒的方子我就压在了拜佛的蒲团底下,你按方抓药、煎药试试看,还能不能把他的命救回来!”
“低温处?”
阿梨顾不得再和她纠缠、啰嗦,只是提起朱振宇的腰带,骑着飞雪进入了城内,跃上高墙看了一圈儿,找了一家住宅最豪阔的大院子,果真在后花园找到了一座保存冰块用的冰库,放下朱振宇,含泪对他说道:“朱公子,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等等,你莫急。”
朱振宇一脸凝重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只是在骗你、耍你?或者下一刻我便和那孙克己一样,化成了一摊水,又或者等你找遍了四周都没有她所说的庙宇,再不然,即便你拿到了药方,也是无用之物,我该死还是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