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朱振宇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难怪你师父会让你如此发誓,此事确实是万万不能让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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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你不住......”
数日之后,当阿梨和朱振宇拜别大夫人,又向李明德辞行时,阿梨向李明德道歉说道。
“不,阿梨,这世上的男女之情,即便是原本互相喜爱,后来中途有所变更,那也是常有之事,本来就无可指摘,只要不是生性朝秦暮楚、三心二意即可,”
李明德摇头说道:“更何况,你的心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慕于我。我不需要你的歉意,只望你从此能够喜乐、安泰,一生无忧,那我便别无所求了。”
“无论如何,这次的确是我们二人有负于你。”
阿梨愧疚难当道:“还有我们俩在草原上留下了两头狼,日后恐有伤害牧羊或牛马的日子,这让我想起来就于心不安......”
“哦,这你就想多了,阿梨姑娘。”
李诚在一旁笑嘻嘻地搭话说道:“你们喂过的那两头狼,听说一直是以兔子和其他野狼为食,尤其是你给那头小狼安的新铁下巴,神勇无比,弄的草原上原先的狼群一听见铁的摩擦声和敲击声,就闻风丧胆,四散而逃,许多牧民出门都拿着铁块敲击,每逢遇狼,无不灵验,大家都说亏得有这种阿梨姑娘传授下来的治狼神功呢!”
“哦?居然有此等奇事?”
阿梨和朱振宇面面相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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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黔中道犍州览胜峰杜鹃谷。
——注:黔中道犍州览胜峰,即现在的贵州省毕节市,黔西县金坡乡览胜峰。
“奇怪,天气还寒冷得很,这里的杜鹃怎么却还开放得这般艳丽?而且只有黄色一种?”
阿梨和朱振宇才一进入杜鹃谷,便见满山、满谷,处处开满了黄色的杜鹃花,便心中奇怪道。
“什么人擅闯杜鹃谷?”
朱振宇尚未答话,便见谷内山庄有一六旬老者出来问话道。
“老人家,请告知贵谷主‘杜鹃仙子’,我是她兄长张天朔的五师妹独孤阿梨,此次奉张师兄之命,前来打听‘鬼夫人’的下落。”
阿梨连忙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名帖,双手奉上道。
“哦,那你先等等。”
那老者接过名帖,闭门说道。
“嘻嘻嘻,原来是两位贵客前来,不曾远迎,失礼了,有请两位莫怪。”
随着一阵娇笑声响,一群年轻貌美的侍女(通脱木花、茜草花、防己花、女萎花、紫葛花)围绕着一位黄色衣裙的中年美妇(黄色杜鹃花),打开山庄的门户,迎接出来道:“两位贵客,快请入内喝茶说话。”
“叨扰了,杜鹃仙子。”
“小妹妹切莫这么客气,你是我大哥的师妹,那就和我自己的妹妹一样亲。”
那美妇一面往前引领着二人行走,一面满脸和蔼的笑容道:“我与二姐都随了母姓,姓‘华’而不姓张,我叫华杜鹃,天生又极爱黄色的杜鹃,还在这山谷里设法种植了一年四季都不凋零的黄杜鹃,附近的人就赠送了我一个美称叫做‘杜鹃仙子’,叫的人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叫我华姐姐好了,或者直接叫我华杜鹃也行。”
“华姐姐说笑了。”
阿梨心道这位华杜鹃可真是人美心善,平易近人,连忙赔笑说道。
“怎么,有客人来?”
待到进入屋内,原本坐在屋内喝茶的一位将近五旬的中年人便起身说道。此人面如冠玉,长身挺立,风度不凡,年轻的时节,定是位大大的美男子。
“是啊,姐夫,他们是来打听二姐消息的,你近来可有她的动向?”
华杜鹃眼珠儿一转,嬉笑如花道。
“我赵自如早就和她和离多年,两不聚首了,哪儿还知道这个母大虫的消息?!”
赵自如面色一沉,起身拂袖而去道。
“两位莫要见怪,我姐夫今日心情不好,非是针对两位。”
华杜鹃急忙道歉说道:“不过他说的也是,虽然我二姐就住在对面的山谷上,但她性格古怪,不理我姐夫和我已经很多年了,时常行医在外,一去就是一年半载的,近来也没有什么消息。你们二人想要见她,需得我派人打听打听她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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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阿梨和朱振宇便住在了“杜鹃谷”内,每逢阿梨询问起鬼夫人的消息,华杜鹃就各种搪塞,要不就说外出行医去了,要不就说不知去向,归期未定,总之一句准话都没有,只是招待得二人极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