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里的东西摆在那里本来就是暴殄天物,我取来把玩一观又有何妨?”
赵自如气不打一处来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二位的意思是......”
阿梨和朱振宇互视了一眼,都想到了自身上的西施宝藏,心下多少有些了然道。
“不瞒二位,听说两位的身上各藏有一只宝物,赵某心痒难熬,只求两位佩戴在明面上让我一观即可。”
赵自如满面笑容道:“不知两位可肯成全?”
“尽如赵先生所愿。”
阿梨和朱振宇都心道这并非过分之求,便将琉璃梨花和水晶戒指都戴了出来道:“赵先生请看。”
“呀,栩栩如生,状如活物啊!”
赵自如先是瞧了一眼阿梨所戴的琉璃梨花,如此点头称赞道。接着,又对着朱振宇所戴在小指上的水晶戒指——因为朱振宇近来身体越来越发福,体型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原态,所以戒指也只能戴在小指上了,啧啧称赞道:“果真是透明无暇,名品风流。”
赵自如说着,便拿起了朱振宇的左手,细细地打量起了这只水晶戒指,谁知这时,忽有绿光一闪,一条碧绿色的小蛇不知从何而来,一口咬在了朱振宇的左手小指之上!
“呀!”
众人皆都大惊,阿梨连忙挥剑砍死了那只小蛇,询问朱振宇道:“怎么样,伤口是麻还是疼?”
“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朱振宇稀里糊涂道。
“独孤姑娘请看,这蛇恐怕还是有毒的。”
华杜鹃将那条小蛇的半截身子拿在手中,向阿梨展示说道。
“何以见.......”阿梨正在思考、问询中,却见赵自如已是将手一挥,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下了朱振宇的那只小指道:“既是有毒,便需壮士断腕,不可迟疑,害了全身!”
“啊——!”
朱振宇长声惨叫不止道。
“振宇!”
事发突然,阿梨猝不及防,此时连忙抢过朱振宇的断指,提着他的腰带,迅速带他进入自己房间,用剑划破手指,用自己的献血为他续上手指道:“你怎样了,还疼吗?”
“还好,还好。”
朱振宇刚刚说了两句,房门便被华杜鹃和赵自如等人推开走了进来,赵自如便拱手致歉道:“朱公子、独孤姑娘,赵某行事鲁莽,有损朱公子玉体了,抱歉、抱歉。”
华杜鹃也赔罪说道:“我哪里想得到山谷里冬天会有蛇出现,虽是条无毒的小蛇,但却长得一副有毒的样子,致使我姐夫一时心急,伤了朱公子的手指,实在是惭愧得很。不过好在我二姐目前在家,咱们这就过去找她为朱公子续上手指。”
“咦,好神奇,独孤姑娘用的什么药物,已经为朱公子续上了断指了?”
赵自如仔细端详朱振宇的手指道:“不过接头处和原先大不一样,即便长好了也不能灵活自如,还是需得‘鬼夫人’出手,重新为他处置一番方可。”
“原来这就是你们二人昨晚提及的‘疑难杂症’和‘配合’着点儿。”
阿梨心中恨极,然而却无可奈何,只得假作谢意道:“多谢两位相助。请两位为我们带路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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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二姐!”
几人到了对面的山谷,华杜鹃便隔着院门大叫了起来道。
“夫人,快出来吧,有人伤了手指又乱接了上去,非你不可相助啊!”
赵自如也扯开了嗓子叫道。
“叫什么叫,不是说过,你们二人只要在一起一天,我便一个也不见吗?!”
一名四十余岁,面色严厉,稍显老态,但仍是秀丽姿容的中年女子在几名仆妇(络石花、石斛花、佛甲草花、虎耳草花)的陪伴下走了出来,厉声呵斥道。
“夫人,你且看此人的伤处再说。”
赵自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颊,显是爱慕已极。
“此人的手指是如何伤成这样的,又是如何接成这幅鬼模样的?!”
那“鬼夫人”一见朱振宇的伤口,便蹙眉不解道。
“这......”
“是我姐夫见朱公子被蛇咬伤,生怕蛇口有毒,所以就将他的手指砍下。他的同伴,喏,就是这位独孤姑娘确信蛇口无毒,又用自家的神药帮他接成了这样。”
赵自如哪里敢说,支支吾吾道。华杜鹃生怕他们二人旧情复燃,连忙添油加醋道。
“这个季节,哪有蛇虫活动?”
“鬼夫人”果然听出端倪,大发雷霆道:“还未确定有毒无毒,为何要切下人家的手指?!分明是你想见我,又设的毒计陷害了一人!”说着,挥手啪啪啪就是三记耳光道:“以后你永远都不许再来见我!”
“哎呀,姐姐!”
华杜鹃却扭来扭去地撒娇不依道:“你为何要打姐夫?你不见他,那见我不见?”
“你,你!”
“鬼夫人”显然对自己的妹妹毫无办法,只得挥手叹息道:“我说过了,你不要和他混在一处,于你的名声有碍!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又是我一手养大成人,我哪儿能不见你呢?今日我有病人,你们先回去吧!”
“好,知道了。”
华杜鹃马上乖乖拉起赵自如就走道:“走吧,姐夫,姐姐已经不生咱们俩的气了,你让她忙吧,等她忙过了这几天咱们再来。”
“夫人,那就过几天再会。”
赵自如深情无比地说着,拱手和华杜鹃一起去了。
“哼,就为了见我,你情郎的手指就被削断,你的心里很不服气吧?”
“鬼夫人”斜睨着阿梨,用半是挖苦半是无奈的声音说道:“谁让你招惹了我那个叫‘杜鹃仙子’的妹妹呢?你以为伤你情郎手指的小蛇是谁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