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咩咩问。
张泽指着那口箱子,“那是我的东西。”
说完不等咩咩反驳,他就是上前把箱子从架子上拿了下来,这过程中既没被雷劈,也没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祸患。
将箱子放到桌子上,张泽两指捏在铜锁上轻轻一拉……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铜锁完好无损。
咩咩,“”
张泽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别急,我今早没吃饭。”
说完,他两指灵气汇聚,锐如锋刃,向那铜锁斩去。
这次倒是有了反应,不过不是箱子,而是咩咩的大书。
【检测到未知攻击,反击……攻击来源检测……】
【错误,反击停止……错误,错误,命令重置】
【异常,请于十秒内打开铜箱,认证程序开始……十,九,……】
咩咩,“”
咩咩现在想掐死张泽的心都有。她好后悔,后悔没拦着他,让他碰到了箱子。
箱子本身对咩咩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她不关心里面有什么,但箱子的存在却对她极其重要。
咩咩用屁股想也知道,等这箱子被毁,‘老东西’事后绝对会把这口锅扣在她的头上。
她的积分早就归零变负,再来这么一下。老东西的恩情,怕不是几辈子都还不完。
但就在咩咩思考是否要和张泽同归于尽,一了百了时。却看张泽突然从他的百宝袋中摸出了一大堆钥匙。
一大堆一摸一样的钥匙。
这些钥匙都是他的统统发给他的。
在清河会之前有段时间,可能是因百妖宗折腾地脉,各地都爆出洪荒生灵生灵开始苏醒的传闻。
系统当时给张泽刷了许多收集这些洪荒生灵的任务。
而张泽在完成第一个任务后就因觉得麻烦,把这活直接给外包了出去。
在剑宗和御兽宗发布任务,而他自己只负责收货。
摸一下,过下手,也算是自己抓的。
随着这些捕获任务的完成,除了系统点数的增加以外,统统还发一大堆一模一样的钥匙给他。
就像是生怕他把这钥匙弄丢一样。
关于那些钥匙的用途统统当时并没有说明,也没有后续的任务。
就连描述也都是一句废话。
【钥匙,可以用来开锁】
起初张泽还有些兴趣,碰到不认识的锁,他都会掏出钥匙捅上几下。
但捅了好多,却没也没有找到一把与其匹配的大锁。所以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被张泽丢到了一边。
张泽的钥匙也就越积越多。
此时拿出钥匙,只是因为直觉。
黄铜钥匙配铜锁,张泽随便在钥匙堆中挑了一把,将其插入锁中。
钥匙和锁扣严丝合缝,在张泽将钥匙插入后,箱子周遭因倒计时而变得紧张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一股莫名的力量,扫过了他的神魂,似乎是在对他存在的本身进行验证。
不等张泽转动钥匙,那锁便和钥匙一同消失。
箱子被打开了。
张泽的统统也恰到时机的,如病毒弹窗般弹出了一个日常任务。
【你大爷的狗】
【千机镇李大爷的狗走丢了,去找回来吧。】
【任务奖励,一点积分。】
张泽看着这带错别字的任务名,他怀疑系统在骂他,而且他证据相当的充分。
但他却无可奈何。
点掉弹窗,张泽没理目瞪口呆的咩咩,他把目光重新放回箱中。
箱中之物并非屁股太岁,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亦或是些远古的秘密。
而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一根形状完美,被盘的包浆,如同绝世神兵的树根,上面丑不拉几的刻着一个小字。
【萧青云赏】
一块形制古朴的玉牌,看模样与如今天宗的弟子腰牌有七八分相似,上面刻着一枚沉字。
估计是小师妹上辈子送给他的。
一副画卷,张泽展开,其上画的是当年白玉县的风光图景,当然水平有限,勉强能看出画的是山。
右下印着一小章。
小章上四个小字挤在一起。
香香画哒。
余下之物,大抵如此,都是些过去友人所赠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张泽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把箱子盖合上,将箱子连同箱中之物,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啊”咩咩有些崩溃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了张泽的耳中。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同事啊,也可能是你的前辈。”张泽无辜的挠了挠头,“当然,也可能不是,我来哪都通找你,其实就是为了查这事的。”
张泽指了指桌子上那本大书,“你管它叫老东西是吧,它到底是哪来的,这哪都通又是怎么回事”
咩咩,“你知道这个难道你”
“嗯,我也有一个,大概在这里吧。”张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玉书幻境中的事你还记得吧,当年在白玉县”
见咩咩仍然迷茫,张泽有些奇怪,“你不记得玉书幻境中的事了”
咩咩的头摇的飞起。
虽不知咩咩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张泽为了交流的顺畅,还是把一些必要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而咩咩却越听越无法接受。
很多时候无知才是福。
“啊你任务失败,或者不接受没有惩罚”
“啊你很多任务还可以外包,最后只要过一下你的手就行没有雷劈你”
“啊你那边做完任务不用被清记忆”
“啊你不会被菜狗老东西强行登号”
“啊不是,你说你现在有多少积分和点数”
咩咩跪在桌子上,一副败者食尘的造型。
张泽听咩咩的提问,就打开系统看了一眼,然后给她报了个数。
“我是数一下哈,个十百千万哦,现在一共是”
张泽话没说完,娃娃形态的咩咩,就啪的一下跳到了张泽的脸上,如抱脸虫一般死不松手。
“嘻,我不干了,我不在哪都通干了,我要和你混,我要给你当狗。”
“嘻,见着有份,大爷你舍我一点零头,我先把老‘东西’的高利贷给还上。”
打工人的崩溃来的就是这般突然,往往就在一瞬间。
张泽废了好大劲,才把咩咩从自己的身上摘了下来,他拎着咩咩问。
“待遇的事一会再谈,你能不能把‘老东西’叫出来,我有些话想问它。”
张泽自己的那个虽然好像也知道些什么,但却除了偶尔用些小手段阴阳怪气,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外,从来不和他说话。
似乎是有什么限制。
在这点上,真不如咩咩家的这个‘老东西’。
她家这个虽然狗,但却好像可以交流。
然而有些小地仙儿化的咩咩盯着张泽看了好一会,忽然有些失落道。
“老东西它它好像不见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