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臣冷冷地望着他,但见他急急地说道:“殷臣,如今朝中局势刚刚大定,我若死了,朝廷必会大乱的。”
“你要我为了大局而放过你你觉得有可能吗”男人的言语间那霸气表露无遗。
以这男人的性情,当然不可能,是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了,看来自己若想活命,这事是再也瞒不住了。
周显苦笑,向他坦然:“对于君儿---其实我并没有有负于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跟着你,而你却娶了别的女人为后,此刻竟还胆敢说你没有有负于她”
周显听着他这一句句质问的话语,被他手上的长剑指住咽喉的那一刻,竟然有片刻的失神,但见他喃喃说道:“这皇后之位,若能给她,我周显求之不得---”
殷臣闻言,也是一怔,他这话中似有话。
殷臣面无表情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周显定定地望着殷臣,无畏于他手中那离自己的咽喉不到一寸距离的利器,一脸无奈地跟他说道:“当天她跟着我离开了殷家庄,但一宥州,她便说要带着宁琛下车,死活不肯跟我上京城。”
殷臣听了,大为震惊。
周显望着他,轻轻地伸手推开了那指着自己喉间的长剑,对他继续说道:
“殷臣,你我虽然心中有她,但却都不了解她,我还记得,当天她流泪满面地跟我说---一女不侍二夫。她的外表是如此的柔弱,但她的心却是如此的坚毅、贞洁,当初你怎么就瞎了眼,拿她当不忠不贞的女人看待,让她尝尽了那非人的折磨呢”
面对周显的声声质问,殷臣的心一阵的绞痛。
静静地望着他那一脸悲痛的神色,周显沉思了一下,还是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在她的心中定然还有你的。”
殷臣没看出他心中的酸楚,冷冷地望着他说道:“她没跟你上京,那你为何一直隐瞒着,不给我禀报一声。”
“我能有什么办法,她离开之前,流着泪要我答应她,不将这事告诉你的。若不是这回为了保命,我也绝不会告诉你。”
男人冷冷地望着他,质问道:“你就这样让她离开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子,孤儿寡母的,你让她们怎么过日子。”说罢,那锋利的长剑又再度指向周显的喉间---。
周显一窒,赶紧说道:“这你就放心吧,她虽死活不肯接受我任何的馈赠,但我安排了一个大户人家暗里接济她,还派了一个人在暗处保护着他们母子俩人,没有问题的。”
见那长剑还不肯离开丝毫,周显不由得便加了一句:“我派去的是骥飞----”
男人手中的利器终于收了起来,他冷冷地问道:“如今她在哪里”
周显不敢有任何隐瞒,细细地向他交待了女人的去向,转眼间,这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离开之时亦如进来时一样,皆是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