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些错愕,景笙挑了挑眉,手指抵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周盟主来的突然,本座现在还没有想好,就先欠下吧,等到日后,本座想要什么了,自然会像周盟主开口的。”
用一个于伶来换取武林盟主的承诺,是真的不亏。
周江北的瞳孔幽深了几分,脸上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改变,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鄙人就带着于圣女先离开了。”
话音未落,轻功一点,周江北带着于伶和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水牢外面,在也看不见任何的踪影。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闷笑的朝景笙问道,“这算是放虎归山吗。”
景笙瞳孔望向远处的风景,“于伶武功全费,离开魔教,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我一愣,“她武功什么时候被废的。”
他静默片刻,“水牢之中的毒虫附在人的身上有吸取内力的作用,再加上里面尸蟞的撕咬,经脉已经断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黑衣人的体力这么快不支渗透,还有为什么于伶离开魔教处境会更加艰难”
尾调带着些许不解。
景笙道,“她弑父杀母的丑闻早已经扬名于江湖,又是两面势力之中出的叛徒,现在又没有了武功,早就成为了江湖之中所有人排斥的对象,这些,足够让她难以立足于江湖之上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景笙,他一向不动声色的脸孔此时忽然有些凝重和严肃,这样的表情极难在他这种人的脸上出现,
我试探的问道,
“毕竟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心疼吗”
他楞了楞,“怎么会这个样子想。”
他的眼里在烛火的反射下映出细小的波澜,我心里有些发酸,迎上了他的目光笑道,
“说嘛。”
得到像景笙这样的男人的宠爱,心早就变得很小很小,明眼人都知道看得出来于伶喜欢景笙,如今景笙又为于伶而难过,我是他的妻子,心里当然很不舒服,谁逛街走着走着钱袋被偷了能够笑得出来。
景笙握了握我的手,“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我看,的确是实话。”
我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谁乱说的,歪理。”
他笑着一愣,失神着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掌心,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和她只是相互利用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而已,相信我。”
我一脸阴沉的问是吗。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争风吃醋别扭的脸孔,“骗谁也不敢骗景夫人。”
我心中的抑郁这才散去了几分,他温柔眼神中的我,渐渐的褪去了原先少女的青涩和稚嫩,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成熟的风情妖娆,在也没有曾经的清瘦,变得略微有些丰腴,失去了戒备,收起了利爪,少了算计,他一瞬间心脏变得柔软,目光凝视着我的小腹纵容的笑了笑。
“困吗。”
此时已经到了亥时,外面天色早已经漆黑一片,他不说还好,一说,倒真的是感觉到了几分困意,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那就烦劳景公子抱我们娘俩回去了。”
景笙嘴角泛起笑意,从腰间将我抱起,“荣幸之至。”
他抱着我从楼上走了下去,每一步都走的很稳,我乖乖的卧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脏变得十分有安全感,慢慢的在他的怀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