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营帐里忙碌的田恬听到别人说嘴,也出来打算看个热闹,没成她转眼变成了事件的主角。
那男人知道顾砚身居高位不敢太过放肆,看到田恬后就示意自己老娘,让她对着田恬发难。
他想的很好。觉得田恬一个深宅妇人,遇到自家男人偷腥,肯定想息事宁人,说不定拿话一击,他们想的事就办成了。
只要妹妹能攀上京城的高枝,那他们一家子离飞黄腾达就不远了。
他老娘也上道的很,扒开人群跑到田恬面前,二话没说就跪了下来,“求夫人做主啊!”
“夫人您菩萨心肠,求您可怜可怜我的女儿,我们无权无势,大人真要看上了我那小女,自可带在身边当个妾,没道理这般戏耍我们。”
“我好好的闺女,被大人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这让她还怎么见人。”
老妇人哭的好不可怜,听的田恬直蹙眉。
顾砚没想到会把田恬牵扯进来,面色瞬间阴沉下来,走过去将人拉到身边。
“我什么都没做。”
田恬自然相信他什么都没做,他要是真想做,也不会选在这种地方。
不等老妇人说话,田恬便开口,“既然你说我夫君轻薄了你女儿,那可否把你家女儿叫出来,我问几句。”
她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说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当事人。
众人开始寻找,不知道谁踩了地上的女人一脚,吓的叫出声,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地上趴着的女人刚好爬起来。
那女孩也不能说丑,但跟好看确实沾不上边,尤其她因为摔倒撞破鼻子,鼻血糊了一脸的情况下,看着还有些吓人。
“你这是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应该。”男子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心虚的看向顾砚。
顾砚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奥,我就说刚才她突然从暗处窜出来就往我身上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的声音没有故意压低,周围的人听的一清二楚,尤其在看到他旁边的田恬时,两个女人简直没有可比性。
本来也没多么相信的众人,此刻心里各自有了猜测。
田恬怕对方破罐子破摔非要死缠烂打浪费时间,好心给他们递了台阶。
“相公你想是看错了,这位姑娘应当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家人疼她心切,一时间没看清以为你欺负人家。”
然后她看向那还打算说话的男人,“你们也是不小心,今日要不是我相公反应快退了几步,但凡是突然靠近他身边的人,都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众人一惊,一副不相信一本正经的顾砚,会是那般动不动杀人的人。
田恬猜到众人不信,故意提了一嘴,“想来大家都只知道我相公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员,还不知道他其实是圣上的近身侍卫,只要他不愿意就没人能靠近他三米以内。”
像是为了验证田恬的话,顾砚右手一挥,一支箭矢射到五米外的一棵树上,树干直接洞穿。
他自己甩匕首出去也能打中树干,但顾砚图省事直接借着衣袖的遮掩用了袖剑。
这比用匕首更有杀伤力,众人直接吓的惊呼出声,那男子和他的家人脸瞬间白了,身子都抖了抖。
“还有什么事吗?”顾砚故意朝那男子转了转手腕,赤裸裸的威胁。
他自认为脑袋没有树干结实,男子掉头就跑,“没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