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难受，头晕目眩，费力地扯住身边人的衣角，弱声喃喃，“我在哪里……”
霍闻焰见她睁开了眼，惊喜地道，“殷芙，你醒了！我们现在回京市。”
殷芙靠着后座的椅背，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地滑下去。
霍闻焰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肩头。
他往侧边挪了挪，动作小心地让她躺下来，枕在他的大腿上，“你这样躺着，会不会舒服点？等我们回到京市就好了，霍氏医院那边的医生已经在待命。”
殷芙头脑昏沉，嗓子生疼，虚弱地道，“我怎么了？”
霍闻焰轻轻拂开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没有故意装作溺水，你不会跳下河救我，就不会高烧不退。”
他用手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
又烧起来了，烫得厉害。
“哦，我想起来了……”殷芙迷迷糊糊地回忆起跳河的事，弱声弱气地骂，“你真混蛋。”
“是，你骂得对。”霍闻焰低头看她，她乖巧地躺在他腿上，小脸素白憔悴，带着不自知的脆弱，看得令人心疼。
“嗯，你混蛋……”她喃喃呓语，才睁开一会儿的眼睛又疲倦地闭上。
“你快点好起来，才能报复这个混蛋。”霍闻焰放轻声音，哄她。
“我不要好起来，我死了你才会永远记得我……”殷芙声音很小，说到最后像是耗光了力气，没了声响。
“胡说！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霍闻焰陡然生怒，想逼她重说，但却发现她已经支撑不住，又陷入了昏睡。
看着她快要不行的样子，霍闻焰心中猛地一酸。
她不会真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