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都该是我谢谢你,谢谢叙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第二个家。”
“所以,公子,你就答应我,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花容穿过桌案,两只手拉着苏玉的胳膊,像小时候她向苏玉撒娇买零嘴吃食一样,瘪着嘴,轻轻地摇啊摇。
苏玉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好了好了,你想去,就去吧,真是磨不过你。”
“不过,出门在外,你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任性了,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不然,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向父亲交代。”
花容嘻嘻一笑,抱着苏玉的胳膊连连答应:“好好好,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两人正说着,书房门一下子被大力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沈阳那个从外面冲进来,后面还跟着神色慌张的碧桃。
不等来人开口,碧桃就先冲到苏玉面前,着急忙慌地解释:“公子,梁世子非要闯进来,奴婢实在拦不住,请公子恕罪!”
梁墨站在桌子旁边,没有理会一旁告状的碧桃,而是看着苏玉担心地问:“苏玉,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苏玉抬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情分,剩下的只有冷漠:“世子爷,您不经通传就闯进我的书房,恐怕不太守礼吧?”
梁墨一听,心里慌了一下,连忙道歉:“我。。。我听说你晕倒了,一时心急,这才。。。闯了进来。”
“看来这沁园,已经变成世子爷的院子了,下人们有事都去通报给你,你进来也跟在自己府里一样?”
“不。。。不是。。。”
梁墨结结巴巴地开口,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一旁坐着的花容冷声打断:“世子爷还是请离开吧,我们公子这些日子劳累伤身,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还请您行个方便,不要太过打搅。”
苏玉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就还差一步,她就能将那个带着兵马闯进南越城池的人杀死了,可对他的儿子,她现在却还不能与他翻脸,毕竟,老皇帝还好端端地坐在龙椅上,现在还不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
于是她语气柔软下来,轻声说道:“多谢世子爷惦记着我的身子,只是,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世子爷实在不该这样随意闯进来,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明日再去朝堂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只怕我的声誉,以后也会跟世子爷一样了。”
“世子爷乃是堂堂靖南王世子,在京中根基深厚,又得陛下宠信,这些流言蜚语对世子爷来说,不过就是句玩笑话,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
“可我,才来京中半年,虽在科举中得了个状元,可到底出身卑微,那些人不敢编排世子爷你,可我,他们却可以随意议论取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