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血液,而是数据流。
“别反抗!”
她声音带着双重混响。
“当虹膜变色完成,你就能看见真正的‘守望者’——”
疼痛在脊柱炸成烟花。
指挥官残破的躯体突然展开成金属菊花的形态,每一片花瓣都映出某段记忆——
七岁那年高烧时床边闪过的白大褂,爆破训练场永远调快三分钟的计时器,甚至此刻正在我血管里游走的纳米机器人——
它们银色的外壳上都刻着wd-051的钢印。
整层实验室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克隆体们顺着离心力滑向正在融化的合金墙壁。
姜予安拽着我撞破应急通道的玻璃,下坠时我看见她后颈浮现出与我相同的条形码。
狂风灌满口腔的刹那,基因锁在细胞深处轰然开启,数以万计的记忆数据包在神经突触间炸开。
我们跌进标本池的福尔马林液体里时,培养舱的黑胶质正顺着排水管逆流而上。
“欢迎回家,wd-051。”
浸泡在防腐剂中的亡灵们突然睁开琥珀色眼睛,他们腐烂的声带振动着同频的字节。
姜予安漂浮的卷发缠住我渗血的指尖,她的瞳孔正在分解成无数六边形晶体。
透过这些蜂巢状的棱镜,我看见自己虹膜深处浮现出1967年发黄的实验日志最后一页——
受试者姓名栏里潦草地签着父亲的名字,而紧急联络人那栏的电子墨水还在闪烁,正是此刻嵌在我视神经上的生物芯片编号。
标本池的防腐剂泛起荧光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