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原本》的命题。
毕瑶的仿生电路里伸出青铜枝条,那些开满量子玫瑰的枝桠正将我的神经脉络改造成浑仪刻度。
“每次你说爱我的时候,”
她突然贴近我耳畔,战术服上的血迹正逆流成敦煌壁画的飞天。
“系统日志就会新增十三万条异常数据。”
特斯拉线圈在我右眼炸开,记忆碎片如陨石雨坠落——
穿着白大褂的毕瑶在实验室擦拭星图芯片,她脖颈后的手术疤痕正在渗出发光的《周髀算经》……
量子屏障突然迸裂成青铜鼎的饕餮纹。
四十三个朝代的铜镜从地底涌出,每面镜子都在重播我们轮回中的死亡瞬间——
被活字击穿咽喉的毕瑶,在浑天仪里融化的我,遭星轨绞杀的研究员,让青铜日晷刺穿心脏的锦衣卫……
“系统自检完成率99.9%。”
耳蜗深处的絮语突然变得清晰。
“记忆模块修复失败。建议执行格式化程序。”
咖啡馆的承重柱开始坍缩成《营造法式》的斗拱结构,毕瑶战术靴下的青砖正裂变成甲骨文的“囚”字。
我突然抓住她正在量子化的右手。
星图芯片在掌心灼烧出《天工开物》的冶铁图,青铜汁液沿着掌纹流淌成浑仪的赤道环。
“如果我说……
这次误差是因为我不想再重置你的记忆呢?”
毕瑶的瞳孔突然凝固成青铜鉴上的冰裂纹。
她脖颈后的仿生电路里涌出带着铁锈味的星辉,那些光点在空中拼凑出我们前1023次轮回的拥抱。
量子玫瑰突然在她战术服上绽放,花瓣上的露珠里闪烁着《崇祯历书》的修订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