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我司徒家子弟!”
司徒烈满头白发狂舞,魁梧的身形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但王守庸面对这司徒烈勃发的气势,却不为所动,反而似笑非笑地侧首道:“你不问问我为何这么做?”
司徒烈怒发冲冠,怒道:“无论如何,皆有京都律法判决,如此滥用私刑,是谁给你的权力!”
此时此刻,倒在地上的司徒天元已经满面愕然。
“祖爷爷,跟他废什么话,先救我啊!”声音凄惨,犹如恶鬼。
“闭嘴!”司徒烈眼睛一瞪,甚至都不解释,而是依旧盯着王守庸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守庸,回答我,我司徒子弟,可曾勾结妖魔?!”
王守庸笑了笑,回答道:“不曾。”
“那我司徒子弟,可曾谋权篡位?!”
“不曾。”王守庸眯了眯眼,
“那你一个西北镇魔将,一品寻魔使,为何执掌京都刑部大权,草菅我司徒子弟性命!”
话语之间,一字一顿。
怒发冲冠之际,一步步踏出,气势层层拔高,玄冥戟遥指王守庸。
似乎王守庸给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他就要出手镇杀恶僚。
整个朱雀街,气氛剑拔弩张,杀机四溢!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王守庸。
然而王守庸却盯着司徒烈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
“原来天启国运,就坏在你们手里。”
话音落下,毫无预兆地,伸手就拍向了身旁的司徒天元。
“尔敢!”
司徒烈杀气凛然,玄冥戟裹挟着黑雾撕裂长空,戟尖凝聚的镇玄境罡气将两侧酒楼的琉璃瓦震成斋粉,直杀王守庸而来。
但面对这几乎荡开百里云层的攻势,王守庸却只是略微抬眼,屈指弹了弹腰侧小香炉。
叮铃~
十八道金芒突然凝成实体,一口咬碎了玄冥戟上附着的罡气。
“祖爷爷……救我!”
司徒天元被草绳勒紧的脖颈青筋暴起,应半青猛然拽动绳索,将他拖行三丈,脊背在青石板上磨出森森白骨。
司徒烈双目赤红,口中暴喝道:“住手!”
但王守庸却淡淡一笑,踏空而起,随手便将司徒天元遥遥抓起,面朝如同潮水的京都百姓,声音传荡满京都。
“镇国右将军府嫡系子弟,司徒天元,其罪有三。”
甚至只是刚刚出口,司徒烈的玄冥戟又轰杀至了王守庸跟前,但王守庸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戟尖之上。
轰!
气流狂卷,戟尖再也无法寸进半分。
王守庸看也不看司徒烈,继续诵读。
“其罪一,草菅人命!”
“当剥皮示众!”
话音落下的瞬间,法力便覆盖住了司徒天元的全身,渗入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司徒天元瞳孔剧缩,恐慌道:“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但法力却没有丝毫停滞,瞬间透体而入,钻入了他的血肉和皮肤牵连之处,将粘腻的一层皮肤,彻底与血肉分割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嚎声,响彻整个京都。
司徒天元在空中疯狂挣扎,但也无济于事。
所有京都百姓都看见司徒天元本就血肉模糊的身影,顿时好像施展了分身术一般,一道一模一样的人形物体,从他的身上抽离。
是神魂?
不,是完整的人皮!
司徒天元的人皮,竟然被王守庸生生以法力剥离!
自天灵盖处,径直向上抽离。
五官扭曲拉扯,伴随着粘腻的声音,人皮完整地悬在了司徒天元的头顶。
而司徒天元痛苦挣扎的身影,则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眼尖的百姓,甚至能看得清他根根分明的肌肉纤维,和白红交杂的血肉。
鲜血,如同炸开了的血泉一般向下涌下。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