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少校找到胡黎商量,说让她写个检讨书跟致歉信,还说明林安安是楚明舟的爱人,现在这事可大可小。
胡黎当场就炸了!
“我就说呢,林安安凭什么那么横!连来豫省支援都敢仪态随意,还能毫不顾忌地干扰他人工作,原来还真是有后台啊!”
赵少校被她吼得顿了顿,“胡同志,林安安的情况是有上报过的,她身体不好……”
赵少校话都没说完,胡黎就不干了,几乎是拍案而起,掷地有声地道:“赵少校!你身为河市驻军领导,你说出这样的话得让多少战士寒心?
我们军人上了战场,就是做好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的,多少人因为战争失去生命?又有多少人终身致残!他们喊过一声痛吗?
她不过有点咳嗽而已,就那么矫情?她难受,就得情报分析部的所有同志忍着、受着?是谁给她的权利?我当时就说了,她要真那么娇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就该主动退出!”
“可是……”
见胡黎完全不给自己插话的机会,赵少校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可是什么?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想我写检讨书跟致歉信,那是不可能的!找谁说理我都不怕!你们这要是真容不下我们京都军区来的人,我们明天就走!
楚明舟不过一个小小营长,就敢这么欺压我,我怎么都得去告他一告的,而且在这洪灾肆意的国难时刻,我保准他这营长做到头了。”
胡黎说的是楚明舟,怒视的却是赵少校,眸底满是警告。
赵少校被胡黎的一番话气得手都有些抖!
他没想到胡黎是这个态度,完全听不进任何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保持着冷静的语气说道:“胡同志,你先冷静一下!眼下情况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时组织指定你去秘密据点,是你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脱的,且是你推荐的林同志,你现在这样……”
胡黎冷哼一声,“我可没有!我作为女同志,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是常事,这在京都军区都不算什么。怎么,到你们这就是犯天条了?
再说,我只是说林安安的语言能力很好,比我都厉害些,我那是在夸她,最后安排她去的人,可是你!我又不是你们豫省的,我有什么权利做你的主?”
赵少校被堵得哑口无言,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才压低声音道:“胡同志!你非要小事化大吗?现在处处都在整顿部队风气,私自调换翻译官位置,可是违反军规的!”
胡黎双手抱胸,脸上满是不屑,“哼,我看你们就是想找我麻烦!我爷爷打小就教我,不畏强权,不向任何恶势力低头。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少给我上纲上线!”
赵少校看着胡黎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急。
他知道,胡黎仗着胡老爷子的身份,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但这件事已经引起了西北军区的强烈不满,如果不妥善处理,不仅会影响到部队的纪律,还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矛盾。
再开口时,赵少校也冷了脸,“胡同志,你爷爷确实是值得尊敬的老英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为所欲为!
军规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谁,只要违反了军规,就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
你私自逃避岗位调动,还对林安安同志进行排挤和刁难,这些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军规和部队的纪律。”
赵少校也懒得跟她再说了,放下话就转身走了。
这事要处理好了,最多就是道个歉,互相意思意思,把林安安好好送走,就算翻篇了。
要处理不好了,就是大伙一起被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