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小棋快速打断颜玉:“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颜玉捂住嘴,眼角笑意却未减。
“爱人?”芢煌挠挠头:“谁呀?”
颜玉嘴巴睁得大大的,做了个“阿”字,然后快速闭紧。
“啊呜”。芢煌跟着颜玉学了起来:“阿悟,悟天!小棋……”芢煌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小棋,你爱悟天呀”。
“去去去”。小棋轰走颜玉,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对芢煌道:“你懂什么是爱吗?就我爱悟天”。
“我当然知道了”。芢煌挺直腰板:“你别小看我,我还知道谁最爱我呢!”
“哦?谁?”
“我让它现在告诉你”。芢煌对着远处金团的方向大喊:“金团,谁最爱我”。
“汪汪”。
“怎么样,羡慕吧”。芢煌道。
小棋和颜玉笑笑不说话,连远处的覆山也嘴角上扬的摇了摇脑袋。
小棋推着芢煌:“是,金团最爱你了,走走走,快去种你的花去”。
芢煌嘟着嘴,来到自己负责的范围,继续挖着土,土坑渐大,却突然露出一块平整的石块。
石块闪出一道白光,继而出现一串话:
无论经历多少年,更新迭代多少辈,人的恶性永远存在,理想之国仍举步维艰。正所谓光不会一直是那束光,人不会一直是那些人。由此,生死带来的局限性致使善恶之分在经年后重归于零,寻寻觅觅却轮轮回回。故,一旦大众选择一条死路,那将会直接走向灭亡。
芢煌顿了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种着花。
水镜外,窥见这一串话的众人神情各异,若有所思。
天后闭上眼,告诉玄垠接下来的行动。
“芢煌”。玄垠慢慢走了过去。
芢煌停顿半晌,转过身,笑眯眯对玄垠道:“师父,你怎么还跟过来了”。
“随我回去”。
“好,不过等我种完种子再说”。芢煌不疾不徐的把土往坑里埋。
平坦的四周,土地开始分裂,化作无数个小块往天上飞。
芢煌权当没看到,依旧自顾自的守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还要自欺欺人下去吗!好,我等你”。玄垠重复出脑海中天后的话,他自己却不忍心暗自握紧双拳。
芢煌沉默不语。
远处,依稀出现两道身影,身影朝芢煌大喊:“柔甲”。
芢煌抬眼,人帝和帝后赫然出现在芢煌面前。
“怎么弄的这么脏”。帝后一边拍去芢煌身上的泥土一边抱怨,但语气中却全是对芢煌的关心。
芢煌眼眶湿润,语音颤抖:“父皇,母后”。
“怎么还哭了”。帝后擦着芢煌的泪水。
“没有,那是汗水,种花累的”。
听到这话的人帝摸着他的胡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芢煌注视着面前的两人:“父皇母后,我要随师父回天山修炼了,你们保重”。
“好,快去吧”。帝后温柔的朝芢煌挥挥手,人帝站在一旁轻微点头。
“各位,保重”。芢煌朝远处的小棋一行人喊道,随后,她拉住玄垠的手,低着头:“师父,我们走吧”。
玄垠握住芢煌,什么都没说,芢煌在转过身背离人帝他们时,身躯开始长高,稚嫩的容颜回归长开后的倾国倾城。
芢煌看向上空,努力把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憋回去。
她知道,她不能再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