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看这里裂缝越来越大,坚持不了多久!”钟阳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连话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双眼死死盯着那处裂痕,仿佛下一秒塔楼就会轰然崩塌,一边急促地向老陈喊道。
老陈一听,心猛地一沉,脚下生风般快速奔到钟阳身旁查看。待看清那裂痕的瞬间,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这可不得了!”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探头看向楼下,只见密密麻麻的丧尸如潮水般涌动,数都数不清,那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面孔,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老陈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刚刚才停歇的汗水,此刻又像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额头、脸颊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钟阳站在一旁,早已吓得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也不受控制地“唰唰”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转瞬即逝。
恐惧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像是被恐惧逼到了绝境,猛地握紧了拳头,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们拼了!大不了一死!”着,他用颤抖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脑门的汗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要轻易死!只要有一线生机,就决不放弃!”老陈瞪圆了眼睛,大声喝止,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话刚出口,他的目光又扫向楼下那无穷无尽的丧尸,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再怎么拼!这鬼东西这么多!横竖都是死!”
“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你一个人逃出去没有问题!”钟阳满心自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与哀伤,一边咳声叹气,一边无力地垂下了头,仿佛此刻的他,已经被沉重的负罪感压垮。
“这话有什么用!”老陈摆了摆手,神色疲惫却又透着几分坚毅,“我在楼梯上守着,你再看看这世上的风景!不定……还有转机呢。”他试图安慰钟阳,可那话语里,连他自己都听出了几分底气不足。
“早晨的阳光也不错!”钟阳抬起头,望向边那一抹暖橙色的阳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老陈,“就这么完了吗?”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呼啸的风声和楼下丧尸的吼叫声淹没。
此时,楼下的丧尸像是察觉到了猎物近在咫尺,愈发疯狂起来。它们嘶吼着、咆哮着,前赴后继地朝着塔楼蜂拥而上,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震得人耳鼓生疼。
那些丧尸伸出枯瘦如柴却又无比有力的手臂,拼命地抓挠着塔楼的墙壁,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砸在两饶心上,让他们的心跳愈发急促,死亡的阴影也愈发浓重。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一声清脆的鸟鸣突兀地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钟阳和老陈本已被丧尸的攻势逼得精神几近崩溃,闻声不由得下意识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个黑影自际迅速飞来,起初还只是一个模糊的点,转瞬之间便越来越近,眨眼之间就来到了眼前。
待看清时,竟是一只奇异的金属大鸟,流线型的身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金属质地的羽翼微微扇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