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每天在陛下面前担心着自己脑袋的直觉告诉他们很不对劲。
殿内的乐声如常响着,舞姬们也在殿中央翩然起舞。
突然,一声怒喝打破了本就暗潮汹涌的水面——
“狗皇帝!拿命来!”
“啊——”
“刺客!有刺客!”
拿着短刀的太监从台阶旁冲向越承远,宴席中的家眷们顿时惊慌起来。
然而,御座上的越承远却是看着太监的靠近一动不动,甚至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啊!拿命——”
“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尖即将扎到越承远左胸口时,越景行起身一手从身后的侍卫腰间拔刀砍断其手臂,一脚当胸踹在那人的心窝上。
刺客顿时成一条优美的抛物线从台上重重砸在殿中央。
抱团的舞姬们愣了几秒后一声尖叫,飞快地四下散开。
越景行那一脚丝毫没收着力道,砸在殿中央的刺客此时没有失去意识,还能拿仇恨的目光看向侍卫身后的越承远,完全是因为断臂之痛吊着他的意识。
“哈哈哈哈,狗皇帝,今天你就是杀了我,你也走不出这个门!”刺客向旁吐出一口血水,阴狠的目光看向还坐在案几后的丽妃,提着一口气喊道:“阿依娜!我突厥尊贵的月亮!您还在等什么!”
顺着地上刺客的视线,众人的目光落在那位丽妃身上。
“丽妃!”
“呵,丽妃本就是突厥送来的和谈礼物,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陛下还是太过宅心仁厚,还让她坐到了妃位,好在没有留下子嗣。”
“......”
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丽妃顶着数道如刀般的视线缓缓起身,她身边的贵妃和皇后早就躲在了皇子那一侧。
“大越皇帝,我阿塔死在你那走狗长枪下前,还说着要为我猎来一头最肥美的牛,可转眼间,是你!还有你!”
丽妃一双眼睛猩红,长长的红色指甲像是怨鬼的手一般指着越承远又指向郁若然。
“让我家破人亡!还不得不来这大越与你这狗皇帝虚与委蛇!”
“放肆!”吴大监大喝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不得对陛下无礼!”
越承远也是按了按太阳穴,压手示意吴大监退下。
丽妃狠狠瞪了吴大监一眼,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不想再和他们多言,狞笑一声,“狗皇帝!看在你死到临头的份上,我告诉你,就算你有这些侍卫,就算他郁走狗武功在高墙,今天!你们都走不出这扇大门!”
丽妃在上面说得唾沫星子飞溅,下面的江遇却是捣了捣郁若然的胳膊,“夫君,你什么时候成了走狗?”
郁若然无奈地抓了抓江遇的手,“她神志不清。”
两人说话间,丽妃已经从台上下来,手中握着的琉璃盏狠狠一摔,在殿中应声炸裂。
林夫人早已躲在了江洋的怀中,杯盏碎裂时狠狠闭上了眼,半晌后没有听到丝毫动静又试探着掀开了眼皮。
“怎么回事!”丽妃心中大惊,恐慌与不安渐渐将她蚕食,“来人!都给本宫进来!”
“国师大人,禁军统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