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被吸血和吸食江遇血液时截然不同的快感传达到郁若然的大脑，让这个第一次接触这种新鲜事物的郁若然飘飘然般缓缓闭上了眼。
“呼——”
一吻结束，江遇放过郁若然变得鲜艳水润的唇瓣，离开时在他唇角轻咬了下才说道：“所以，若然是同意了我想要做你伴侣的请求吗。”
这一吻把江遇对刚才事情结束后他口误的态度告诉了他，郁若然手掌摸上了胸口，那里有一个沉寂了千年的东西好似在蠢蠢欲动。
“对。”
扑——
“我答应了。”
扑——
“从今往后——”
扑——
“你江遇——”
扑——
“就是我郁若然的——”
扑——
“伴侣。”
扑通——扑通——扑通——
沉寂了上千年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以极缓的速度，不容忽视地跳动了起来。
江遇眼中早已不知何时涌上了泪光，增强的听力使得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房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
“若然......”
江遇哑了声音，闭上眼睛扑了满怀，听着十几秒才跳动一下的心跳声，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一股没由来的酸涩在心底蔓延。与之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成为郁若然伴侣的喜悦。
又喜又涩的肿胀感在心脏中膨胀。
好像有什么也在变化。
扑——
扑通——
是心跳。
是成为半血族后就停止跳动的心跳。
“阿然，我......”江遇抓着郁若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睁着满含热泪的眼睛凝望着郁若然的眼，“它跳也跳起来了，你......感受到了吗。”
“我感受到了。”
郁若然另一只手摩挲上江遇左颈的血色蔷薇印记，又重复道。
“我感受到了，你的喜悦，你的激动，你的种种情绪和感情......”
郁若然抚在胸口的手和摩挲着血色蔷薇印记的手掌都在加重。
“我的爱人。”
一声轻叹在房间落下，悠远而又古老的声音在江遇耳边响起。
“以血为誓，以魂为契，月华为证，星辰为引，生死相依，命运相连，此契成之，永世不灭。”
“若星辰陨落，时光终结，吾将与汝在永夜中共湮灭。”
话音落下，伴随着血色蔷薇状的红光亮起，一颗洁白光滑的尖牙落在了江遇的手心。
血色蔷薇之契，彻底结成。
“阿……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