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湖!”
“王敞!”
“章节丘!”
祁元祚不明意味一笑:“孤知道了。”
红色的考院大门闭合,几人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们被太子问名了!
他们竟被太子问名了!
几人抬着发软的腿远走,相互对视全是激动。
对七天后的科举,莫名多了几分信心。
王敞激动的面红脖子红:“太子殿下美才举世无双。”
章节丘向着刘湖连连拱手:“我两人能有此番际遇全仰仗刘兄聪慧,来日若高中,定不忘今日之恩!”
刘湖连连推拒:“不不不,是得天垂幸,得贵人垂问,是否高中,还要各凭本事,若来日侥幸在榜,你我定不能忘太子殿下今日不弃垂问。”
“当然当然!”
两人纷纷赞同。
这么多人想在考前蹲到主考官,只有他们三个是真的守到了,这份幸运,怎不令人兴奋。
哪怕不中,也不罔今年此行!
三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分开后,刘湖鬼使神差又去了刚入长安时观赏的那处瓷坊。
白瓷观音像还在。
刘湖看着瓷观音,怔怔出神,真的很像。
他问店小二:“这瓷观音多少银子?”
店小二嘻嘻着答:“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
刘湖苦笑,他拿不出这么多钱。
若能高中……
他一定会高中!
*
“刘湖、王敞,章节丘。”
88:“宿主,这不是名单上的三人吗?”
祁元祚点了点头:“对。”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饵。”
“三个普通举子,无需在意。”
88好奇道:“宿主,这考房和露天没区别了,万一下雨了怎么办?”
祁元祚:“怎么办?把太常寺的太史令按办事不力办了。”
太常寺主观星、天文历法、占卜祭祀,科举这天可不是随意定的,是要提前看天象。
可天有不测风云,万一真的在考试中间下了暴雨,只能算这届的太史令了举子倒霉。
不过自大齐成立,太常寺对天气的预报还未出错过。
司马徽……
也是好心计了。
三次引诱,就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
江南的分身收到的密信只有三个名字,六皇子给他的名单有五个名字。
今日他只遇到了两份名单上共有的三人。
若他要查这份名单上的人详细经历和背后势力,定要动用江南的分身。
只要江南的分身动了,就涉及一个问题,他是查六皇子名单上的五人还是只查两份名单共有的三人。
若是前者,司马徽就能确定江南叛军与太子确有联系。
无论他查前者还是后者,调动人手定有痕迹,司马徽早在江南展开网等着他了。
所以分身不动才是上策。
信息是有时效性的,以长安的正规流程折腾查人,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那时候科举都考完了。
他查个屁的查。
还不如任司马徽自导自演,他端坐着看戏。
司马徽忒小气,想钓他只舍得下三个瘦虾米,自己折腾去吧,他看不上。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司马徽好对付。
司马徽此举,何尝不是在试探另一件事——江南的机甲,就是太子本人。
若他在接到名单的那一刻立刻行动调查六皇子给他的名单上的五人,无疑是告诉司马徽,远在江南的叛军有顷刻间与太子联系的办法。
这个办法,会是什么呢?
神鬼莫测啊。
这一局,只要祁元祚动了,便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