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凯:“大姐,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先给手腕止血?”
元梅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将手腕往他面前一举:“这不都自己止住了嘛,一共就个小口子,你大惊小怪干什么,赶紧的,我刚才有点没记住。”
商凯无奈的轻叹一声,认命的解开手上已经裂成两半的手铐,在元梅的帮助下重新戴上了一副新的,继续认认真真的示范起来。
王安全光着膀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俩人儿坐在一起,两脸通红,跟吃了魔鬼椒似的,急头白脸的闷头扯手铐。
元梅一边扯,一边还低声埋怨:“唉我去,我咋就死活弄不开呢?”
商凯脸色同样也难看的很,焦急的低声嘟囔:“奇怪,怎么弄不开了呢?完了,我好像弄错哪一步了……大姐,你把刚才那个忘了,我重新顺一遍。”
元梅:“……”
元梅:“你可真是我亲哥……关键我已经记住了呀!我学的那么认真……你现在说忘就让我忘……我~滴妈~
哎行吧,你赶紧捋一遍,然后想好了以后重新教。”
商凯转过身去,背对着元梅,两只手扭来扭去,来回折腾了好半天,这才将那副新的手铐扯断,之后他也不回头,背对着元梅背过手去,在小桌上摸索着拿到了钥匙和一副新的铐子。
他低头开锁的功夫,王安全已经凑到两人身边去了,笑嘻嘻的看着元梅手上的手铐问道:“梅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捏?”
后者朝商凯的背影扬扬下巴:“他教我徒手开手铐呢……”
说到这里,她不悦的皱起眉头,愤愤的从拖鞋里抽出脚来,用脚趾戳了一下商凯的后背,扯着嗓子怒道:“你背对着我是什么意思啊?瞅我一眼能降智咋地?我有那么笨么?教我点儿东西给你愁成那样吗?”
商凯套上手铐,依旧不回头,举起双手背对着她摆了两下,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的回想着记忆中的步骤,想着等自己弄明白了以后再跟元梅说,蹲在他和元梅中间的王安全却疑惑的挑眉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讲过,拓子哥好像就会这个啊,为什么要跟娃娃学内?”
元梅无奈的叹了口气,撇着嘴酸溜溜的解释道:“人家有劲儿,咱这些凡夫俗子哪能跟人比呢?人也不用转,也不用拧,直接就这样……”
说着,她将双手斜着横在胸前,转过一只手的手腕,让双手呈现一个手背对着手腕的角度,然后轻轻扯了一下:“这样婶儿滴,夸差一下就拽开了。咱这种普通人不掺点儿技巧,指啥跟人学?”
王安全咧嘴傻笑着点点头,从桌上的干果盘里撵起一粒剥了壳的瓜子塞进口中,一边嚼,一边笑嘻嘻的调侃道:“拓子哥一直都很厉害。”
元梅许是有点柠檬精的嫌疑,即便是自家老公也不妨碍她酸,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后,又双手将桌上的什锦干果挪到了自己面前,虚虚护着盘子对王安全道:“你别吃,这不是给你吃的。”
后者一听这话,顿时更来劲了,趁元梅两只手锁在一起行动不便,贱嗖嗖的用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按在桌上,另一只手上去就在盘里抓了一大把,嘎嘣嘎嘣的嚼着,气的元梅脸都黑了:“你咋那么欠呢?”
王安全笑嘻嘻的挑眉一笑,又故意犯贱似的将一粒腰果抛到半空中,张嘴接住,指着牙齿间的腰果朝元梅傻笑,后者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也跟着坏笑一声:“吃吧,吃吧,有你后悔的。”
王安全不明所以,另一边的商凯却已经整理好了思绪,又回过头来认认真真的给元梅做起了示范,于是乎,但拓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个人,三脸通红,急头白脸的的哐哐扯手铐……
他无语的站在一边旁观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元梅成功扯开了一副手铐,随即她又兴致勃勃的重新戴上了一副新的……
来来回回扯开了三副以后,她还待继续,却被拓子哥强行拦住,他皱着眉头,不由分说的捏住自家媳妇儿渗着血的手腕,心疼的用大手摩挲着伤口周围通红通红的皮肤,皱着眉轻轻在她手上吹了吹,仰头看着小马扎上的元梅道:“妹儿,你听话赅,冒学喽,你要是再把个人弄伤嘞话,锅锅就真嘞生气了噻。”
元梅抿着嘴,笑容看起来有些叛逆,她扭动了一下手腕,待但拓放开手后,将戴着手铐的两只手举起来绕过他喷着啫喱水的蓬松长发,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前倾,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但拓身上,小脸凑到他面前歪头犟嘴:“生气你能怎么样?打我一顿?”
说着,她稍稍压低身体,微微仰着头用鼻尖蹭了一下但拓的脸颊,笑嘻嘻的撒娇道:“你舍得吗?嗯?”
后者一手轻轻托住她的肋骨,另一只手虚虚的搂着她的腰,垂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凑到她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什么。
,只见元梅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恼怒,她不悦的稍稍直起身子,胳膊抬了一下,似是要从但拓肩膀上起身,口中还不高兴的嘟囔道:“你又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变了!变太多了,我不喜欢这个版本的但拓,我喜欢正经版的拓子哥,你赶紧给我换回来。”
但拓却没让她离开,而是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从马扎上抱了起来,就这这个姿势,让她的双手就这样搂在自己脖子后面,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抱着起身回了前厅,一路上,还仰着头与元梅低声嘟囔了些什么,气的后者一个劲的往后躲,可她的双腿却紧紧的缠着但拓的腰,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摔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