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汤大老爷啊!我什么时候宠过他?”元梅不可置信的皱着眉头,瘪着嘴争辩道:“王安全平时多省心啊,手里的工作干的利利索索,有人找他麻烦,他但凡能自己解决的,从来不会跟我说,我都主动问他有没有要帮忙,人还说不需要呢。
平时也是让干啥干啥,一句二话都没有,受了委屈从来不跟我说,你手底下要都是这样的人,你现在都不至于愁的长白头发你知道吗?
他就这么一次使个小性子,又让你看进眼里去了,还说我宠他……这次的事说白了也怪不着王安全,那是别人故意给他下套!
那荣姐夺笋呐!给人娃娃都药倒了,他一个文弱书生能防得住吗?人王安全也被那个荣姐打一胸脯子伤,我不但没替他出头,还给人训了一顿,你还想我怎么样?再打他一顿吗?我可下不去那个手。”
猜叔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其他事情,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便一起出了卧室,刚到前厅,就看见王安全捏着棉签,正给沈星的胳膊上药呢。
刚刮完胡子的但拓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围观,见沈星不住的狂吸冷气,面无表情的扬扬下巴:“痛?痛就忍到起!”
沈星龇牙咧嘴的看了一眼垂着眼帘装聋子的王安全,又偷瞄了一眼但拓的脸色,忍着痛苦点头道:“是,我知道这次都怪我,我没摸清他们的底细……”
元梅领着毛毛走了以后,沈星便将方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他俩听,王安全听得心不在焉,不是低头给自己的胳膊消毒上药,就是低头逗弄大乔小乔,打定主意假装自己没听见,但拓却一脸不赞同的皱眉盯着他,目光中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
听沈星将过错都怪到了他自己身上,但拓不禁有些恼怒,歪了歪脑袋道:“这些都不说,你为拉羊要帮岩白眉讲话?”
沈星看了一眼不紧不慢低着头给自己绑绷带的王安全,垂头丧气的答道:“我纯粹就是因为郭利民。”
:“你嘞个小工友?”但拓挑挑眉:“他啷个了嘛?”
猜叔站在门口听着两人说话,侧头看了元梅一眼,后者意味不明的朝他挑了挑眉,一脸“不关我事”的表情,见状,猜叔无奈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开口接话道:“因为他打伤了世纪酒店的人,世纪酒店用这个威胁沈星,让他帮岩白眉讲话……”
说着话,他已经领着元梅走进了前厅,慢悠悠的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仰头轻笑着问道:“对吗?”
沈星看了元梅一眼,见后者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转回脸去,低着头认错道:“是……猜叔,这次是我的问题,不知深浅。”
猜叔闭了闭眼:“那确实,所以烫你一下,不冤吧?”
沈星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应道:“我认罚。”
猜叔抿嘴,无声轻笑一下,转头看了元梅一眼,随即又扭头对沈星道:“刚刚岩白眉同意将所有监控视频删除。”
沈星惊讶的挑了挑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呆呆地问道:“您答应他了?”
但拓耳朵里听着两人讲话,手上却没闲着,一屁股坐到沈星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招手将猜叔身边的元梅叫到身边,不由分说的将人拽到自己腿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小小的钥匙,解开了元梅手上的手铐,巴拉了一下站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盯着它的“鸟妈妈”看的毛毛,将小渡鸦推到一边,又捏着元梅的手腕递到王安全面前。
后者会意,扭开碘伏的盖子,用棉签沾了一下后,在元梅的手腕上轻轻擦着,元梅虽没觉得多疼,却骄里娇气的扭过身子,将脑袋靠在了但拓肩膀上,嘤嘤嘤的撒着娇:“哼~~拓子哥~~~”
:“给是痛赅?”但拓心疼的用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皱眉白了王安全一眼:“憨狗!你搞拉羊?没的听见你阿姐讲痛噶?啷个不晓得轻轻嘞噻?”
王安全:“……”
他无辜的歪歪头,认命的低下头去,放轻动作仔仔细细的轻轻擦着元梅手腕上那道浅浅的伤口。
沈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回头看了一眼后,又急忙转过头去,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猜叔的神色,心中暗暗腹诽着拓子哥不讲义气,刚才对着自己的时候,就让他忍着,现在换成小梅姐,就心疼的直骂王安全,你个重色轻友的狗男人。
听着小梅姐软绵绵的喊疼,他心中又忍不住跟着心疼,又是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元梅整个上半身都窝进了但拓怀里,微微蹙着眉头,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那只被王安全按在桌上上药的手腕,用额头蹭着他拓子哥的脖子,小小声的痛呼着:“哼~~~疼~~我不抹了。”
:“不痛了……不痛了……”但拓侧着头,大手扶在元梅的后脑勺上,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看手腕上的伤口,一下一下亲吻着元梅的额头,专心的轻声哄着自家娇滴滴的小媳妇儿,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沈星,只皱着眉头怒瞪着王安全,一脸不爽的用眼神飕飕的朝他扔飞镖。
吓得后者手里攥着棉签,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