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也挺郁闷的,不想看毛攀那张让人望而生厌的脸,于是连连对四爷身边那妹妹摆手,让她赶紧唱歌,又在女孩儿温柔的歌声中笑嘻嘻的侧头对力刚摆摆手,伸着脖子凑到他耳边叫道:“哎呀不用管他,来来来,刚才叫到几了?四个六是吧?我叫四个一!”
:“嗯?”力刚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骰盅,勾起唇角坏笑一声,反过来凑到元梅耳边高声道:“开你,我顺子噶!”
元梅也同样坏笑一声,大咧咧的掀开了自己的骰盅:“我自己就有四个一。”
力刚的坏笑僵在了脸上,一言不发的仰头干掉杯中的洋酒,任由身旁那个魔鬼身材的姑娘给自己添酒,又一甩手腕,卖弄似的让骰盅的杯口朝下,迅速晃了两下后,重重扣在桌上,元梅却老老实实的将骰盅按在桌上晃了两下,也不打开看,重新将脚踝搭在大腿上,身子后仰,捏着烟管盲叫道:“四~个一!”
:“嘿嘿嘿……”力刚见她这个死出,干脆也不掀开看了,直接盲开:“开你!”
不成想那老哥一打开骰盅就傻眼了,他自己就有三个一,元梅那边更是有俩,气的他连连拍着大腿嘟囔:“咋个不叫五个一噻~”
:“哼哼哼哼……”元梅嘴里咬着烟管,一边抽,一边闷笑出声,笑嘻嘻的将骰盅翻转过来丢回桌上:“不玩了,一直赢,没有挑战性。”
:“哈哈哈哈……我从来没的赢过你噻!”力刚好脾气的笑着举了举杯,元梅也很给面子,笑嘻嘻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又是酒过三巡,元梅心不在焉的捏着杯子,余光注意着阿明和坤帕迪那边,寻思着那俩人到底聊没聊明白,见他俩半天都没说话,忍不住给力刚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笑嘻嘻的搂着那个身穿黑色小短裙的女孩儿凑到坤帕迪另一边,挤走了原本坐在他身侧的坝子哥。
后者也不生气,而是搂着他的两个妹妹绕过桌子,坐到了力刚方才坐过的位置,笑嘻嘻的搭话道:“阿妹,这锅小帅锅是拉羊时候认识嘞噻?”
:“忘了。”元梅不甚在意的挑挑眉,借着跟坝子哥聊天的理由,两只胳膊肘搭在膝盖附近,前倾身体躲过毛攀的覆盖范围,随口胡诌道:“不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妹我,认识过太多小帅哥了,什么时候还想过这些?”
坝子哥贱笑着指指元梅,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身后的毛攀:“听说嘞个小帅锅有点背景噶?”
元梅要笑不笑的回头瞅了一眼胳膊搭在沙发上,装作不在意的仰头抽烟,还翘着二郎腿的毛攀,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也不重要,反正跟咱没什么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谁就够了。”
:“哈哈哈哈……”坝子哥仰头大笑,回头亲了一口被自己搭着肩膀的小美人,又贱嗖嗖的调侃道:“上次嘞个小帅锅,耍起咋个样嘛?”
:“呵呵呵呵……”元梅明白他说的“小帅哥”是沈星,也不反驳,只笑嘻嘻的抿了一口酒:“就那样吧。”
:“咦~~~”坝子哥一脸揶揄的侧侧头,偏过眼睛斜睨她一眼,猥琐的笑道:“给是都没的但拓带劲噻?”
元梅有些憋不住笑,无奈的摇摇头,又点点头道:“那肯定的,不然我怎么谈了这么多年都没腻呢?”
:“给是嘞方面真嘞那么厉害赅?”坝子哥的笑容很像一个变态,见元梅点头,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元梅却煞有介事的点点着头道:“他呀,各方面都很厉害,尤其是昨天嗷……坝子哥你是没看见,昨天有人去达班找事儿,我俩吵吵两句,拓子哥头都不抬,看都不用看,开枪就打人小腿上了!
卧槽那可是腿呀!他没看,就打上了!我什么时候开枪都得提前看好位置,人就……就不用抬头!”
:“噫!真嘞噻?”坝子哥一听这话,也有点惊讶,元梅见状,一个劲的跟着点头:“是吧,是吧?你也觉得很魔幻对吧?我当时也很懵,我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教过我这招,人拓子哥比我还懵……你知道他说啥吗?”
见坝子哥摇头,元梅不禁又开始冒柠檬汁了:“他特么的问我“这玩意儿还用教吗?会开枪不就行了吗?”,哎呦我……你说气不气人?我在这儿往死练都学不会的东西,人家上手就来,完害在这儿凡尔赛!就……就那种……被羞辱了的感觉你懂吗?”
坝子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坏笑一声:“你是捡到宝了噶~”
:“哼~他才是捡到宝了呢~”元梅撇撇嘴,朝他举了举杯子,喝掉了杯中的酒后,她随手将空杯放在一边,半开玩笑的说:“我呀,是栽他手里了~从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让人家就这么捏住了。”
:“嘿嘿嘿嘿嘿……”坝子哥笑嘻嘻的将同样喝完的杯子放在桌上,又拍了一把捧着酒瓶准备给自己倒酒的美人儿的屁股,指着元梅面前的酒杯提醒道:“先个妹姐添酒噻~”
说完以后,又挂上一脸坏笑,歪着身子调侃道:“坝子哥也觉嘞,你自从拿哈但拓以后,比以前老实多喽~”
:“嘿嘿嘿……”元梅也一脸坏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吃过大鱼大肉,谁还咽的下萝卜咸菜?”
:“咦~~~~”
坝子哥跟元梅的对话被毛攀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如今他虽然看起来还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实际上,人已经气死有一会儿了。
也不知那老女人是不是隔空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几句话之后,又跟那个黑不溜秋的“罢子哥”换了一个别的话题。
毛攀听不懂他们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勃磨地名,心不在焉的扫了一眼周围几人。不看还好,一瞅别人,又给他毛大少爷气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