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鸢却是摇头,“不用等半年之后,现在可以离,我不要合同里的钱。”
和陆昂一起,她害怕。
陆昂手指骤然收紧,他艰涩道:“夏知鸢,你就这么讨厌我,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
“我求求你,在我身边好吗,在这样的时候,我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举世皆敌,只有你了。”
“你只要站在这里,让我看到你就行。”
陆昂将她拥在怀中,声线颤抖,“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让我看到你就行。”
“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你等等我,等我把钱给你,看在钱的份上,等半年行不行?”
夏知鸢面上浮现出震惊和不解,“为什么呀?”
“想到失去你,我就难受。”
“在这样的时刻,你离开是对我致命的打击。”
“夏知鸢,你别这么残忍。”
陆昂紧紧搂着她。
夏知鸢脸上浮现挣扎,不确定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陆昂松开她,“能,相信我。”
可夏知鸢陡然想到,陆昂也问她慢慢来是真的吗,她说真的。
他们不会在相,互,骗,吧?!
夏知鸢警惕,“你不会在骗我吧。”
陆昂摇头,“真的,你要不相信,我们立个合同。”
合同?
上个合同到现在还没履行。
夏知鸢还是摇头,陆昂又说道:“那你想如何呢,我发誓行不行?”
“发誓?”
夏知鸢看着陆昂,“发誓有什么用呢,那你发誓你……”
她想到这两天受到的惊吓和恐惧,“那你发誓不照做阳*痿一辈子。”
陆昂扯了扯嘴角,“狠了点吧。”
“行吧,就发这个誓。”
夏知鸢神色微缓,“那我住在学校吧。”
陆昂看着她,“回家吧,我想看到你。”
“你看到你,都有劲给你赚离婚赡养费。”
“若你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那样,没有你允许,我绝对不会冒犯你。”
“而且……”
陆昂看了看她,语气有点无辜,“你也总喜欢看我腰和臀,我以为你也想。”
“你胡说。”
“我没有。”
夏知鸢握紧了拳,反驳道。
陆昂拔高了一点声线,“你有,在医院里,我搬你爷爷,做点什么的时候,你就盯我腰臀看。”
“我能感觉到,那时我心想,这小丫头片子一点不知羞。”
夏知鸢微愣,似乎好像有这事。
酷热的夏季里,她见到了陆昂,她见到最好看的男人。
他穿着衬衫,衣摆扎进裤腰中,勾勒精瘦的腰肢,从腰部往下蔓延,连接着臀和一双极长的腿。
随着他的动作,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乡下来的,哪里见过这种。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现在被骤然提起,夏知鸢感觉尴尬,偏过头去,概不承认。
只是再回想以前,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陆昂见她不承认,脸上闪过憋闷。
他凑上前,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我走了,你休息。”
夏知鸢蹙眉:“你说不会乱来的。”
“亲一些,抱一下,就做夫妻礼仪,没你的允许,我不会越界。”
陆昂下了楼,看了眼桌子的手机,随后开车出了黑色雕花铁门。
行驶一段路,缓缓停下来。
车窗拉下,陆昂伸出手臂舒展,手臂搭在车窗上,手微垂着,手指莹白如玉雕,修长无比,与宽大手指相得益彰。
无名指上的素圈婚戒,在路灯下流转着微微光泽。
路灯照进车窗中,照在陆昂的侧脸上,一边明亮,另一边隐匿在黑暗中,竟有种极致的漠然。
许姐从路边的林荫中走出来。
“陆总。”
“这几天麻烦你睡在车里。”
许姐嗯了声,“知道了,我睡在车里,等早上到了时间,送太太去上学。”
“辛苦了,这个月多加半个月工资。”
许久笑了笑,“多谢陆昂。”
陆昂合上车窗,车窗缓缓上升,他嘴角挂着细微的笑容,定格在眉梢,笃定,山水不惊。
车窗合上,车子行驶而去。
许姐将车开到了离别墅一段距离,从后备箱里拿出厚毯子盖在身上。
等早上到了时间,许姐将车子开进黑色雕花大门,停在门前。
她看到夏知鸢走出来,打开了车门,笑着打招呼:“太太,早啊。”
“早。”
车辆行驶着,夏知鸢踌躇着,许姐从后视镜,关注着她。
过了一会,夏知鸢问许姐:“陆昂的工作室很忙,很难吗?”
许姐点点头,“确实挺难的,这一次造成的影响很恶劣。”
“这些太太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了。”
“大家都劝陆总另起炉灶,换个名字也行。”
“但陆总不太想放弃这个工作室,估摸着想迎难而上,但其中阻力和难度增加很多倍。”
夏知鸢哦了一声,神色思索。
到了学校,夏知鸢下车,许姐问道:“太太,晚上回家吗?”
夏知鸢摇头道:“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行,太太记得通知我。”许姐笑着道。
“哇哦,姐妹,你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看到夏知鸢,张雯就夸张地发出了感叹,引来旁人注意。
夏知鸢:……
她赶紧走近,“就是没睡好而已。”
一晚上翻来覆去想着陆昂说的话,恨不得一点点掰开了,嚼碎了。
脑子里好像有个放映机,一直不停地播放。
张雯却露出了解的神色,开口雷炸,“陆昂很骚吧。”
夏知鸢:???
林妍妍:……
开始了,又要开始了。
张雯啧啧,“以我对男人的了解,野心和欲望挂钩,野心强的男人欲望也强。”
“看陆昂那身板,人前装,人后还能装么,肯定有一身使不完的骚劲。”
“好歹节制点啊,你看你这脸色。”
“你们之间谁是主导呀?”张雯看了看夏知鸢,摇摇头,“估摸着不是你。”
“可不能因为喜欢他,就由着他。”
夏知鸢连忙捂住她的嘴,“够了,够了,姐妹,别再说了。”
张雯扒开她的手,不屑道:“本来是正常事,这样贼眉鼠眼的,反而不正常了。”
夏知鸢:“话是没错,但糙得不能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