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和五奶奶说,我每隔两日回城一趟,若有消息,我会传递,不要让你再出城了,太危险!”吴石也不理她的话,只径直吩咐。
“今儿个是我没有防备,若带了荟春给配的迷药,黑衣人哪里能轻易伤到我!”清浅扬起下巴,懊恼,可又有点小傲娇。
“行了!伤了就是伤了,哪来那么多借口!”吴石没好气地打断她。“今儿个若不是五爷让我带人出庄探探程杨情况,远远见了那些人传递信息的白烟,你现在能这样好手好脚么!”
“怎,怎就不能好手好脚了!”清浅依旧嘴硬。
“又顶嘴!”吴石瞪着她。
“没,没顶嘴!就是说事实么!”清浅眼神不敢和吴石对视,只喃喃低语,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五爷说,二老爷着急得了财物消息,寻不到五爷,五奶奶和几个小主子那里就要当心些。如今看来,不仅是几位主子,就是你们这些身边得用的也得当心。你回去和五奶奶说,五爷吩咐,最近尽量不要出府。所有消息传递,五爷已经安排了我负责。这酒肆估计也有人盯着,若有急事,我会伺机往府里送信。”吴石不理她的小心思,只细细叮嘱。
“好!我回去就禀了五奶奶!”清浅郑重应下。
“身上伤了几处?”吴石忽然转了话题。
“呃,没几处!”清浅卡了一下,下意识地答。
“没几处?”吴石眉头轻挑,盯着她的眼睛。
“就,就四,四五处!”清浅说得磕磕绊绊。
“好好女孩家,非要习武,如今可后悔了?”吴石带了点儿责怪口吻。
“才没后悔!”清浅马上挺直腰身,扬起下巴。“能杀了那些要害奶奶的人,我开心着呢!”
“怎都一样傻!”吴石深深皱了眉。
“什么一样?和谁一样?”清浅愣了愣,眼带疑惑。
“没和谁一样,就是说你傻!”吴石抬手掩了嘴,轻咳一声。
“见了就说我傻!吴大哥这样,这样不好!”清浅咬住唇,小声反驳。
“行了!我送你回府!”吴石不理她,站起身朝门外走。
清浅撇撇嘴,跟了上去。
“伤得如何?去内室,脱衣让我看看!”赵荑听了清浅回禀,没理什么二老爷,只直直吩咐。
“真的没有大碍!荟春已经给奴婢看过,药也上了!”清浅忙拦住赵荑。
“进内室!”赵荑一脸不容置疑。
清浅犹豫下,还是听命行事。
唉,她就是个奴婢命!看,五奶奶、吴大哥的话,她都不敢违背。
待赵荑看过清浅伤势,重又回了书房,清浅才把五爷的吩咐学给赵荑听。
对出不出府这件事儿,赵荑倒是无所谓。她只定定盯着窗外绚烂的阳光,心思百转。
二老爷如此急切,可见对大老爷财物的志在必得。她不出府,二老爷就会放弃么?
两日后,清泽和吴石的消息都进了漻园。
二老爷身边确实有一位神箭手。那人因一手箭术很得监门府老将军看重,但也正因为箭术超群,颇有些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一日宫门当值,那人与出宫办差的两位公公起了冲突,竟将其中一位打成重伤。老将军出于关爱,训斥几句,那人竟不领情,觉得老将军不肯为手下出头,自然言语无状,连带将老将军也得罪了。
两位公公是澄贵妃宫里的人,素日因澄贵妃得皇上宠爱,没人敢随意招惹,如今吃了大亏,哪里肯善罢甘休。
几番较量下来,那人自然没得了好,被廷杖三十,免去官职。据说当时二老爷惜才,偷偷走了行刑宫中侍卫的门路,保了那人没有落下残疾。那人感念二老爷大恩,自此就跟在二老爷身边,虽不是奴籍,却事事以二老爷马首是瞻,和贴身侍卫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