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忘忧与魏若心两人,隐于城外。
一来避免在城中暴露自身,二来也想从中尽可能发现关于极阴子的线索。
徐忘忧眼眸金丝流转,将白色城堡周遭一切变化,洞若观火。
只见有华夏血脉,急匆匆直奔白色城堡而去。
徐忘忧冷冷一笑道:
“都已经500年了,华夏国力已然是断层顶流,可偏偏还是有人愿意当狗。”
魏若心沉默不语,她虽然自幼不与外界接触,监正却是让她熟读历史,知道徐忘忧所指何意。
“我们只怕难以洞察到城堡的情况。”
“进去吗?”
徐忘忧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勾动,月证玉牌周遭一览无余。
可以看得出来,玉牌本身位于城堡内部石板的夹层中,同时还有挪移诡一缕分灵,与徐忘忧共享所看到的一切。
前脚刚刚暴露,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对方就已经采取行动。
十字军,占卜师,狼人,吸血鬼。
诸多精锐从城堡四面八方聚集到城堡内部。
顶部那一尊紧抱自身的八翼神圣天使,则是此刻睁开双眸,金芒璀璨,六芒星图以白色城堡为核心,向外展开。
雄浑的月华照映在城堡之上。
一根根羽翼上,闪烁着寒芒,成千上万,蓄势待发。
同时,上百名六翼天使手持战剑与盾牌,结阵做好截杀的准备。
如此之大的阵仗。
立即引发整个和平城内,无数人的关注。
“这是怎么了吗?”
“难道是高层内斗?”
“谁知道呢,最近月球各城,受到许多可怕的怪物袭击。”
“该死的,我的家人没有及时回到和平城,正被困在亚历山大城。”
徐忘忧通过挪移诡的分灵,看到占卜师手持水晶球,试图捕捉自己的动向,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与此同时,狼人,吸血鬼,十字军就在挪移诡的眼皮子底下,将白色城堡内部找了个底朝天。
直到太阳金光普照,夜色褪去。
他们依旧没有发现徐忘忧任何的下落,甚至连玉牌在哪里都没有找到。
它被徐忘忧用挪移诡的手段,隐藏在城堡核心会议室。
“不是说徐忘忧在城堡内吗?”
“难道他的手段已经强大到我们难以洞察的程度?”
“还是说,我们被耍了?”
“应该不会,那可是广寒学宫极为重要的血脉。”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他是华夏古老的士族,传承比我们要久远得多……”
徐忘忧心头一沉,听到这句话,杀意弥漫。
“王勤,谢冲。”
先前,他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感情谢冲,王勤身后背景竟如此强大。
魏若心当即道:
“王家绝大部分力量,都在华夏。”
“子孙后代虽然也有在月球之上,但远没有谢家来得强大。”
徐忘忧颇为诧异,道:
“为何,王家是毫无争议,自古以来华夏顶尖大家族。”
魏若心摇了摇头:
“唐代的时候,出了谢自然,白日飞升。”
“哪怕在广寒学宫的谢家,与谢自然没有半毛钱关系。”
“单凭她姓谢,就足矣。”
“唐代时候,王谢家族早已沦为寒门,但也非寻常百姓可比。”
“更何况月球上谢家与天庭上的谢自然那一脉联系上了。”
“根据我的猜测,对方再不济也是欲界天的三千仙脉家族,甚至有可能在色界天扎根了。”
徐忘忧没有说话,冷着脸。
一切嚣张跋扈都是有源头的。
谢冲敢这般做事,广寒学宫不可能不知道,只怕是碍于天庭之上的谢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别人,兴许好使,但对自己,绝对不好使。
他心中已经下了斩杀谢冲的决心。
感受着太阳金光四射,周遭那坑坑洼洼的太阴水与阳气交汇,焕发出浓郁的生机。
同时,温度也从零下200度,不停上升到接近200度。
于月球之上。
日夜温差,400度。
白天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
除非住在城中,有修炼者所布下来的防护大阵。
在城外,要是没有防护服,又或是特殊的控温交通工具,分分钟暴毙。
哪怕人仙境也很难扛得住这种温差。
能看到在和平城进进出出的车队成员,他们身上都是穿着特殊的制服。
然而,白昼的时间,仅有四小时,比如今地球还要短两个小时。
等到八月同天。
月球会提前进入永夜。
期间,对于自己的搜寻,城堡内部从未停歇过。
他们终于不耐烦了。
“该死,会不会情报有误?”
“我们已经动用所有的手段进行寻找了。”
“徐忘忧却没有找到,太让人不安了。”
“这种级别的刺客,足以要了我们的性命。”
“不如请神灵出手吧,做最后一步确认?哪怕他已经踏入地仙,也难逃我等的探查。”
“若是放任,就像是一把剑悬在我们的头顶。”
一时间。
众人都同意了。
来自和平城中,诸多神只眼眸月芒大放,不少城中子民,五体投地,虔诚朝拜,祈祷。
徐忘忧引五色道光,让挪移诡分灵将自身与月证玉牌全力隐藏。
隔着数十公里。
在城外,都能感受到来自各大神只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于冥冥之中。
一股极阴的气息蔓延开来,这股力量让徐忘忧本能感到心惊。
白色城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搜寻了一遍。
直到第二个白天降临。
各大神只的动作才停下,几名身份地位不凡之人,眼神交汇,语气平静不少。
“各大神只还是没发现。”
“对方那边怎么说?”
“情报回应,徐忘忧还是在咱们的城堡内。”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耍我们的?真该死!”
“确实有这种可能。”
徐忘忧不再犹豫,沉声道:
“走吧,先回广寒学宫。”
“已经被发现了。”
魏若心看着眼前,挪移诡分灵所感应到的一切,心头恍然:
“他们明明知道,我们正在窥视,可却故意假装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