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揉了揉眉心,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极了此刻他的心情。
老太师派来的人?
呵,无非是些冠冕堂皇的劝谏,实则威胁罢了。
“让他进来。”李明淡淡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一个身着官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躬身行礼:“下官见过九千岁。”这礼行的敷衍,语气也透着股虚伪的恭敬,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
“免礼,不知老太师有何吩咐?”李明直接开门见山,懒得跟这些人绕弯子。
那官员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九千岁,这士族改革,怕是有些不妥啊!如今民间议论纷纷,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恐生变故啊!”
李明心中冷笑,这套说辞他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这些天,类似的“劝谏”就没停过,无非都是些“祖宗之法不可变”、“动摇国本”之类的陈词滥调。
“哦?有何不妥?还请大人明示。”李明故作疑惑,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那官员见李明如此“虚心求教”,顿时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改革的“弊端”,从“破坏传统”说到“人心惶惶”,从“天怒人怨”说到“国将不国”,简直要把这士族改革说成是亡国之兆。
李明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笔架,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破局。
这士族改革的试点工作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如此强大的阻力,这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现代知识和朱元璋的支持,可以顺利地推行改革,但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旧士族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这就像是一场博弈,他以为自己执黑先行,掌握了主动权,却没想到对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落入陷阱。
“大人所言,本官都记下了。”李明打断了那官员的长篇大论,语气依旧平静,“本官会认真考虑的。”
那官员见李明如此“识时务”,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劝谏起了作用,便不再多言,告辞离去。
李明看着那官员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士族改革,是他为这个时代开出的一剂猛药,也是他实现理想的唯一途径。
他不能退缩,也不能失败!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进来。”
这次进来的是张居正,他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文书。
“大人,您看看这个。”张居正将文书递给李明,语气沉重。
李明接过文书,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这份文书是来自学府的,上面列举了士族改革的种种“罪状”,言辞激烈,措辞犀利,甚至将改革与亡国联系在一起。
“这些都是受旧士族资助的文人写的。”张居正补充道,“他们在学府里散布谣言,煽动不明真相的学生,现在整个学府都乱了套了!”
李明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文书,骨节都泛白了。
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片泥潭之中,越挣扎陷得越深。
他明白,这是旧士族势力在文化层面上的反击,他们利用自己在学府的影响力,试图从舆论上打压改革。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居正焦急地问道。
李明抬起头,目光坚定:“舆论战吗?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执笔人!”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走,去学府!”
李明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冬日里冻得发僵的树枝。
他抬眼看向窗外,原本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极了他此刻烦躁的心跳。
“大人,这帮酸腐文人,就会耍嘴皮子!”张居正愤愤不平,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碗都跳了起来,“要我说,就该把他们都抓起来,让他们尝尝牢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