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理解,我们理解。”
一会,余总指挥带着部队就要到来,这样的服装很容易产生误会,他赶紧回去换回衣服迎接余总指挥。
果然是轻装前进速度快,广朋远远看到了蜿蜒而来的大队人马,却不料,这个师的人员与广朋的团差不多,也就是稍微多几百人而已。
由于保卫局不允许军事领导人互相来往,也就关闭了不少人的视野,广朋暗道:
“这种过分的保密,会误大事的啊,难怪郭主持也生气呢!”
还没有进入补给基地,余总指挥就看到来来往往的人流,与穿着官军服装的战士们。
他禁不住问;
“你这是又在玩什么花样?”
广朋不语,赶紧请他到室内喝茶吃饭,然后才把今天的攻城与基地内的情况说了一遍。
正在吃饭的余总指挥一下子把饭喷了出来,用筷子指着广朋说:
“好小子,抢夺敌人的物资也就罢了,筹集军饷也是一把好手啊。好好好,值得全军推广!”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又要离开,真的是希望人人平等,都能过上好的生活。”
广朋又将铁路线已经封闭,车站间通讯联络也已经停止的消息说了一遍,余总指挥点点头:
“飞雪蔽日,我们困难,敌人也困难,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
“一切由总指挥定夺。”
“命令加强警戒,所有干部战士在营房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出发!”
余总指挥一声令下,吃完热汤热饭的战士们立刻闻声而动。
他们换上崭新的官军棉军服,将卖掉军服与粮食的仓库清理干净,再铺上官军厚厚的防潮褥垫,盖上厚厚的棉被,点上火盆,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广朋看长途奔波的战士们脸上那疲惫的脸色,和梦中偶尔带出来的甜美的笑容,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荆楚、中原和庆安三个省的人,今天终于得到一个好的休息环境,只是这样的美好幸福也只是暂时的,明天一早即将向北行军,甚至有可能到达遥远的大漠地区,那可是一段未知的路途,包括自己在内,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这片美好的土地上。
天快亮的时候,二营营长带着最后一批部队回到了补给基地。
一夜未眠的广朋立刻让他们到里面洗脸换军装,吃饭,抓紧时间休息,然后才了解情况。
刚刚上任的二营长的确是一员干将,他对广朋汇报说:
“我们就是那么一波一波的冲击城门,可是他们也好像习惯了一样,根本不再做反应。于是,我们把周边炉灶里的火光全部熄灭,等待他们反应。”
“好小子,有办法,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结果,他们果然又开始登城放枪,我们在北门用迫击炮轰他们,又到西门攻了一次,吓得他们在城里跑来跑去的,扰动的不轻。于是我们点上炉灶,又灭掉,他们再也不动了。估计,现在他们正在瞪眼看外面炉灶里的烟雾,抱着枪打盹呢。”
“不错。战士们伤亡怎么样?”
“没有一人牺牲,只有十几人受伤,还是滑倒摔伤的。”
“怎么,裹脚布没有了吗?”
“幸亏了裹脚布呢,大家都说,别看是老娘们的东西,在雪地里可是真管用,外面的芒草鞋踩烂了,里面的裹脚布照样保证脚不受伤,而且跑的飞快,进退自如。”
“辛苦大家了,这几天没有时间做芒草鞋,就让大家赶紧换上布棉鞋,每人多带上几双,有备无患。”
“早换好了,你看。”
广朋低头一看,确实是干净的棉鞋,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怎么没有早发现这个人才呢?
他找到原营长,虽然也已经换上了新衣服,但是看他眼里的红血丝与疲惫,却是藏不住的。
“对不起,团长,我是真的知错了。”
“你这个事情不是小小裹脚布的事情,而是关系战士生死的大事。打仗打胜了当然非常重要,而且特别重要但是少伤亡,尤其是无意义的伤亡必须减少,也是同样的重要。没有好的战士,我们当个屁指挥官啊,难道单刀匹马直接对阵千军万马吗?你说是不是?”
“是啊,这一次的冲锋怎么这么奇怪,当时我还以为团长不会打仗了呢!”
“奥,你是为了这个啊,好办,现在我可以把真实情况给你说了。镇上的官军总人数接近一个旅,装备比我们好的多8,而且有城墙掩护,我们即使冲进去也打不下来,反而只会增加伤亡,陷入全局被动。所以,我们攻城是假,把他们困在城里出不来才是真。要不然,他们一旦出动的话,绿皮火车站基地这么多的补给物资,怎么获得,怎么可以安全运走啊?”
“明白了。”
“现在你也不用当连长了,就把物资运输部队全部交给你,负责安全运输到河底地区,要保证一点不少的全部运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