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找到你了,刚才总部发来电报,主力下午就能到,询问安排情况。”
“把房屋名单交给安执委,这是他的事情。”广朋又把保长安排的小伙子介绍给安执委,请他们一起到村中安排各部驻扎的房子。
他回到村头大庙,电台班正在把电报放到桌上,见广朋过来,就交到他的手里。
广朋接过来,除了询问部队到达与安置情况外,还有敌情通报。
常凯深嫡系部队乘飞机到达咸阳,正在进行中,目的是加强唐中地区的防务,尤其是看守住丰阳关。
蜀郡那边,常凯深已经离开黄鹤城,飞抵蜀郡所在的锦官城,召集当地的各路人马开会,命令他们停止内斗,坚守防地,并称:
“如果你们不能防御并打败洪军,嫡系部队就要入蜀接管他们的阵地,解散他们的部队。”
蜀郡当地军队一致表示,精诚团结,不让委座操心。
在三角地带,他让柳志加强进攻,消灭残存的武装,而且许诺,他们只要打下一个县城,就用攻城将军的名字命名,并且明确公示,以示表彰。
广朋看完,打开地图看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处的地带恰好处于三地的空白区,当然,也可以说是三方力量都可以随时到达的地区,因此及时打出去,才是根本,不然,以一敌三,是根本没有取胜可能的。
他口述了一份电报,让电台班发出去。
内容非常简单,就是几句话:
“安全抵达,无敌情,期待总部早日到来决定之后行程。”
这也是广朋的一惯风格,简约扼要,没有废话,符合他的行文方式,郭主持等一看便知这是出自他的口中。
马不停蹄的安排好部队的住处,中午时分,广朋带着警卫员来到村公所,保长正在准备酒菜,想不到广朋却带人把酒菜送上门了。
“周边村庄的保长村长马上就到,送房子名单,这是为他们准备,也是为你们接风洗尘。”保长说。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站起来到了广朋身边,说:
“我是这村的村长,年纪大了,平常所有事务都交由保长了,闻听仁义之师到我村,有失远迎啊。”
广朋抱抱拳行礼:
“敝军叨扰,有劳老先生了。”
“他也是我们学堂的先生,德高望重啊,所以要他一直当着村长,他想告老都不行的。”
“老先生鹤发童颜,学富五车,鸿儒硕学,久仰了!”
广朋这话一出,村长马上发问:
“不知长官乃是师从哪位高人?”
“恩师有两位,一则是儒学塾师,为毕老先生;一则是武学,秉承茂林寺的石妙兴先生。”
“哎呀呀,失敬失敬啊,他们都是兼资文武,长官作为他们的弟子,才能带出这样的仁义之师啊。”
“谬赞了,可惜学业不精,有负恩师教诲。”
“坐,让他们忙活,我们闲聊一下。”老者拉着广朋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广朋感到的是,老人是一位真正的儒者,因为没有任何内功显现,只有柔软与热情。
“本来,也想学武的,奈何家中父老崇尚科举,鄙视武学为末技,极力排斥,结果科举废除我,进阶无门,又没有武学弟子,老来身体一塌糊涂啊。”
广朋拉着老人的手,悄悄搭上了脉门,用心诊断老人的病情,很快就心中有数了。
“老先生是不是有些小便难解,而且腿膝酸软,时常感到疲劳啊?”
“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广朋没有言语,而是用手轻轻捏了一下老人的手腕,他马上知道了个中的原因,道:
“可有好办法吗?面对莘莘学子,有心无力,可又无可奈何。”
“没事的,可惜从军多年,只有伤科药了,没有带其他药出门,我就开个药方吧,让我的士兵们到南山采药配齐,怎么样?”
“那敢情好。”
“可是我过雪山冻坏了手脚,写不了字,我口述,麻烦老先生亲自记一下药方,怎么样?”
广朋于是拿起桌子后头条几上的纸笔,口述让老先生写下了十几味药,都是南山地区有产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