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朋离开茶庄,他已经思忖好了,部队会常驻这里的,与地方乡绅来往,少不了好茶叶的,再说总部也喜欢,这钱就让总部出就行。
第二天一早,广朋早早起床,开始习练茂林寺的功夫,大鹏展翅,七星步,穿林刀,一个不落的走了一圈。
远处,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静静的站在一边,长须飘然,在看着广朋练功。待他练完之后,才慢步走了过来,道:
“冒昧说一句,军爷与茂林寺缘分不浅啊。”
“惊扰前辈了,请问前辈怎么看出来的,与茂林寺也有渊源吗??”
“是的,我是茂林寺的俗家弟子,后来经商到了平安城落户,再也没有回去过。你这可是正宗传承,尤其你那步法,是茂林寺不外传之秘,我见过,但是没有习练过。”
广朋走上前,与老者握手,却感觉老者毫无内功根基。
“不怕你笑话。我只是俗家弟子,而且还是外面的房头弟子,也就是跟着练了几套外家拳械,没有练内功。”
“前辈可否演示一二?”
老者也不含糊,从地上捡起一根轻飘飘的枝条,就地演练起来。
这是广朋出来没有见过的功夫,只见他手不离杆,杆不离身,走鞭杆换手干净利落,动作有左有右,身法伸屈吞吐,方法刚柔相济,力贯杆梢,俨然一个大师风采。
广朋也马上发现,这位老者的身法的确是得自茂林寺真传,而且招招实用,出手没有花招,也是真正的正宗传承。
他没有说谎。
练完收势,广朋向前请教功法来历。老者说:
“这是这一带跑山放羊赶牛常用的器械,就叫鞭杆,上不得大雅之堂,孩子接了我的班在做买卖,我就自己自娱自乐吧。”
“很不错。你可以到我军中当教官吗,专门教授鞭杆,,最实用的那一种。我们部队征战四方,这可是容易取材,也是最容易接受的好东西。”
“好啊,可是,我们总要论一下辈分吧,这可不能乱。”
广朋知道,外面房头的辈分都低,论辈分老人家肯定吃亏,所以直接回避了,但是他坚持要问,也就由他了。
结果,如广朋所料,老者的辈分果然低于广朋,是妥妥的师侄。而且,老者还是茶庄老板的父亲,这一下可是又一个喜出望外。
“师侄要捡精要的教,不要一点花架,出手就是生死啊。尤其是大漠军,在这里多年,要对付他们,就要一招制胜。”
“大漠军军纪涣散,敲诈勒索成风,早就放风,与老百姓关系极差。而且,他们早就说跟茂林寺是死对头,他们还纵火焚毁茂林寺,这个事,师叔你放心就是了,”
谈妥到部队就行训练的时间,广朋回到指挥所,首先带着警卫员到了总部,领取了部队番号和组织名单,又由常执委带着,把部队的团长营长重新认识了一边,接着重新划分营地,安排训练场。
辅助团为一团,其他部队依次排列,原指挥官职位一律保持不变,以方便指挥。
常执委说:
“现在各部队都缺额严重,你要自行补充,基地的装备目前不少,可以在补充人员后来领取。现在起,一个月内你们专注训练,不用参加战斗,希望你能再次带出一个无敌主力师,王牌师。”
“放心吧,即使调参加战斗也不要紧,军人最好的学校就是战场,而不在学堂,也不在训练场的。只是要赶紧给我配个执委啊,像安执委那样的,要不我自己忙不过来。”
“你看部队里有合适的推荐给我也行,就看你的相面本事了。其他部队,我们马上就要带出城打仗,城里这一片可就全交给你了。”
广朋与安执委一起到指挥所办理交接手续,来接手团里事务的,是原辅助团的上级师长,与广朋早就认识,因为他是到总部接受白熊国顾问训练培养出来的,所以,先于广朋一年担任了师长。
全团集合,送别团长担任新职,三营营长接替广朋担任团长,他含泪与广握手,又在队列前面陪同广朋与营长们一一握手告别,一些轻伤员站在门口向广朋挥手。
师长想请广朋说几句,广朋看着这些跟随他从六区走出来的老战友,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对新任团长说了一句:
“战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要珍惜生命,不要丢了我们六区和三角地带部队的老传统。”
然后,头也不回,带着自己的警卫员和日常生活用品,迅速骑马离开。
部队的作风是有传承的,就这样把一个成建制部队全部调换出去,广朋的心里不是滋味,自己要重新带出一支新部队成长为主力,难度也不小。
到了新指挥所,广朋放下行李马上到了新兵连,也就是丰阳关前,保长和几个临近村送来的新兵中。
他们已经得知广朋升任师长,一见面就嘻嘻哈哈的围过来,想开他的玩笑。
可是,广朋却根本不领他们领的情,而是大喊了一声:
“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