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霓虹,怯战分子
齐乐、夕和贯胸国人骑在文鳐鱼背上,向着华夏的方向全力飞行。咸涩的海风呼呼地刮过面庞,海浪在下方汹涌澎湃,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归程奏响一曲激昂又带着未知的乐章。文鳐鱼们展开带着苍色纹理的翅膀,有节奏地扇动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大的气流,推动着他们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飞速前行。
突然,毫无征兆地,文鳐鱼们像是被一股无形却恐怖至极的力量狠狠震慑住,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原本清脆悦耳的叫声此刻也变得尖锐而惊恐。它们的眼睛里满是畏惧,拼命挣扎着,似乎想要逃离某种可怕的存在。紧接着,这些文鳐鱼瞬间化作光球,如流星般飞速地返回了山海经中。
齐乐和贯胸国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惊呼,便被无情的海浪迅速吞没。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齐乐在水中拼命挣扎,试图抓住什么,可四周只有无尽的海水,他的身体不断下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夕反应极快,在文鳐鱼逃窜的瞬间,她立刻催动体内的灵力,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仿若幽潭般的蓝光。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高空,衣袂在狂风中烈烈作响。到达高空后,她心急如焚,在空中不断盘旋,一双锐利的眼睛不放过海面上任何一个角落,大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齐乐!贯胸国人!”然而,她的声音很快被海浪声和呼啸的风声淹没,回应她的只有那茫茫无际、波涛翻滚的大海,哪里还有两人的踪迹。
在不远处的一个隐蔽海岛上,羊头人身的神羊俊正站在一块高耸的礁石上,俯瞰着这一切。他长着一对弯曲的羊角,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那张羊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对自己制造的这一幕十分满意。随后,他轻轻抬起手,悄悄地打了个响指,伴随着这个动作,海面上似乎有一股更加强大的暗流涌动起来,而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的渡边彻,结束了一天在艾泽拉国协助防御的工作。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路过海边时,他不经意间发现一个身影直直地趴在岸边。他心中一惊,急忙快步上前查看。走近一看,竟然是齐乐。
齐乐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上还有一些被海水擦伤的痕迹,一道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渡边彻不敢耽搁,迅速蹲下身子,将齐乐背在身上,朝着附近的住所匆匆跑去。海风依旧在吹,海浪依旧在拍打着海岸,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却又似乎有什么悄然不同了。
回到住所,渡边彻小心翼翼地将齐乐放在床上,然后急忙找来干净的毛巾和衣物。他帮齐乐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焦急,将齐乐湿透的衣服换下,穿上干爽的衣物。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来到厨房,生火熬了一些热汤。
在渡边彻的努力下,齐乐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和恍惚,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渡边彻,眼中瞬间充满了警惕,想要挣扎着起身。渡边彻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道:“你别担心,我是渡边彻,在海边发现你昏迷了,就把你带了回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齐乐听了,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吃力地将自己和夕、贯胸国人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下。渡边彻听后,眉头紧锁,他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这个世界恐怕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就像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两人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一群人在快速靠近。脚步声、低语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清晰。渡边彻和齐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渡边彻迅速拿起一旁的武器,那是一把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齐乐也强撑着身体,尽管身体还十分虚弱,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阵酸痛,但他依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紧握着拳头,调动着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眼神坚定地盯着门口。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群神色不善的人出现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他手中拿着武器,恶狠狠地盯着屋内的两人,一场未知的危机似乎即将爆发。
渡边彻与齐乐紧紧盯着闯入屋内的不速之客,空气仿若被速冻成冰,每一丝流动都带着尖锐的寒意。为首的疤脸男子将手中那把生锈的长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刀刃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嘶鸣。他恶狠狠地吼道:“渡边彻,你这个叛徒,竟敢违抗上头的命令,私自帮助艾泽拉国!如今还窝藏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戾气,在狭小的屋内不断回荡。
渡边彻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如炬,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凶狠的眼神,大声回应道:“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正义,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百姓受苦,何谈背叛?你们被权力和利益蒙蔽了双眼,助纣为虐,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渡边彻的话语掷地有声,可在这喧嚣的对峙中,却显得如此单薄。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颗火星就能点燃这场冲突的导火索。齐乐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还是咬着牙,暗暗运转灵力。随着灵力的涌动,他的周身渐渐泛起淡淡的光晕,柔和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些人感受到齐乐散发的强大气息,心中猛地一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