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外百姓高呼“严惩叛国贼”“处死叛徒”,声浪如潮一浪高过一浪。
拓跋炽冷声问:“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三人颓然的跪坐在地上,人们并不像他们所设想那般,将陈不易牵连其中,反而愈加让人痛恨他们。
“去把他们的通敌叛国的罪证张贴出来!”拓跋炽吩咐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吏。
拓跋炽扫视三人:“无话可说了!那就上路吧!”
他将陈不易的头贴在自己肩膀上,用手捂着他的眼睛,“阿易,别脏了眼睛!”
“我,又不是没杀过人。”陈不易小声嘀咕。
“他们脏!”
陈不易把头抵在他肩头,嘴角悄悄的上扬。有人护着就是不一样,都不用自己去争去吵去生气。
拓跋炽等行刑完,便带着人往刑场外,很快就到了人群外。
陈不易羞红着脸将他推开,拓跋炽靠近他,轻声道:“我还有事,要去皇宫一趟。”
陈不易皱着眉头问:“去做什么?”
“杀人!”
他又唤来王迁和秋雪几人:“送阿易回去!路上小心点!”
拓跋炽又骑着马飞速离开,陈不易看着他的背影沉思,杀谁?
陈不易猛然反应过来!不行!他得阻止阿蛮!
“秋雪赶快给我寻匹马来!快!”
秋雪看到陈不易慌张焦急的样子,不敢耽搁片刻,立即跑去寻马来。
拓跋炽提着刀带着一众护卫,气吞山河般一路无人敢拦。
他迈步进入朝堂之时,众臣还未散,上一秒还在商讨如何对付拓跋炽,下一秒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逆子!你围了皇城意欲何为!”拓拔荣阳拍着桌子声嘶力竭的喊。
“讨个公道!既然阿易用律法道理讨不了!那就由我用手中的刀来讨!”
拓跋炽不带一丝温度的话,冷得令人牙齿打颤。
“你反了天了!我是你父亲!”
“父亲!好,那我把你的债留到最后算!”
拓跋炽眯起眼睛寒如刃,拓拔荣阳觉得自己已被阎罗盯上,恐命不久矣!
拓拔筱拦在他身前:“我知道我没资格劝你!可是,大梁真的经不起波折了!你看在阿易的面上,他是不愿意见百姓受波及的!”
拓跋炽一改那冰冷无情的脸,变的愤怒难抑,一把提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哪来的脸提阿易!拓拔宇算计他时你护不住阿易!老子荡平了上京,你还护不住!你怎么能让老东西那样欺辱他!怎么可以让拓拔三人那样谩骂他!你知不知道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你给他造成的耻辱伤害还不够,还让别有用心的人一遍又一遍用这些龌龊不堪去羞辱他!拓拔筱!若不是老子说过不杀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拓拔筱看见他一滴滴掉下的泪,无言以对。
拓跋炽一把将他推开,他一屁股跌坐在大殿上,面无半点血色。
“阿越哥的债,该讨回来了!血债就用命来还!宇文浩!滚过来受死!”
宇文浩仿佛听到了厉鬼在催命,急忙边向皇帝跑,边哭着喊:“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俸命行事!是皇上命我去下的毒!毒也是皇上给的!皇上!皇上救命啊!”
拓跋炽一步一步走向他,宇文浩吓的双腿发软跌坐在台阶上,拼命的向上爬。
拓跋炽一把将他拖下去,拖到大殿正中,刀架在他脖子上。
宇文浩吓的闭上眼睛,抖若筛糠,连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