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俱兮瑶(1 / 2)

“刚那姑娘走得匆忙,竟忘了问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天。”苏温言眉头紧蹙,像是被无形丝线拉扯,拧成一个“川”字,双唇微启,声音细若游丝,仿佛稍一用力,便会被屋内陈旧空气瞬间吞没。

他目光如炬,急切又警惕地在屋内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这土屋破旧不堪,土墙上泥灰层层剥落,恰似岁月亲手揭下的陈旧封印,露出里头夹杂的麦秸,像在无声诉说往昔时光。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质朴与陈旧木料腐朽的混合气息,钻进鼻腔,满是陌生又真实的触感。

苏温言双手撑着床榻,那床榻的木板在他用力下发出微弱“嘎吱”声,似在不堪重负地抗议。他牙关紧咬,额头青筋微微凸起,缓缓撑起身体。

身上包扎的布条洁白如雪,每一道褶皱都平平整整,显然是经人精心更换。

伤口处传来的刺痛,如同一群细密钢针,一下下狠狠扎进肌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却仍强忍着疼痛,深吸一口气,闭眼凝神,专注感受体内气息流转。

片刻后,惊喜瞬间涌上心头,原本紊乱如麻、被毒素搅得一团糟的气息,此刻竟顺畅无比,体内的毒已全然消解。

他紧绷的肩膀微微松懈,长舒一口气,思绪不由自主飘回跳下拱桥那生死一瞬。

当时,湍急水流似张牙舞爪的狰狞巨兽,浪涛汹涌,一个接一个将他狠狠吞没。

他在水中拼命挣扎,冰冷河水呛入鼻腔,胸腔憋闷得几乎要炸裂,原本打算在入水瞬间从怀中掏出的解药,在这般绝境下,根本没有机会取出。

这毒虽只需在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便能化解,可在这未知水流中,谁也不知会被冲到何处,又要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挣扎多久。

如今,毒素已解,那颗高悬的心总算稳稳落回原地,可劫后余生的后怕仍如阴影,笼罩心头。

“下次还是不要如此冒险了。”他心中暗自想着。

苏温言强忍着伤口疼痛,转头看向床边,只见自己的内甲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里,锁甲整齐,放在床边。

苏温言将锁甲放到了枕头下面,好好藏好,才准备起身。

随后,苏温言伸手缓缓掀开身上的被子,那被子质地粗粝,摩挲着皮肤传来微微刺痛。

双脚试探着踩在冰冷地面,寒意瞬间从脚底蹿升,激得他浑身一颤。

他挺直身子,每一个动作都缓慢得如同乌龟,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每动一下,都似在撕裂刚刚愈合的创口,让他忍不住频频倒吸凉气,可他紧咬牙关,倔强地一步步向前挪动。

推开里屋那扇由粗糙木板拼接而成的门,“吱呀”一声,像是老旧风箱拉扯,一股陈旧却质朴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包裹。

这里是乾朝某个不知名村子里一间再寻常不过的房间。狭小空间内,清晨的阳光从东面墙上仅有的一扇小窗艰难挤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光影随着微风吹动,如灵动舞者,轻轻摇曳。

窗前,一张简单木桌静静伫立,桌面纹理在岁月摩挲下,已模糊不清,坑洼不平,恰似老人饱经沧桑的面庞。

桌上摆放着一个粗陶茶壶,壶身蒙着一层薄灰,像被岁月悄悄蒙上一层面纱。

旁边几个茶碗大小不一,釉色不均,却在这简陋环境中,透着一股不加雕琢的质朴美感。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一个妇人的声音从身后突兀传来,语气中关切与责备交织,像母亲对调皮孩子的嗔怪。

同时那妇人又看见了苏温言光着的脚,开口继续嗔怪到:“你呀,怎么连鞋都没穿。”说着便要去扶苏温言。

苏温言猛地转身,动作牵动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妇人站在身后,妇人脸上带着岁月深深浅浅的痕迹,眼角细纹如同干涸河床的裂纹,可笑容和煦,恰似春日暖阳,让人无端生出亲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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