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没长歪，没有杀人放火上房揭瓦的，吃点东西不算是惯，又不是吃不起。
宁元昭眨眨眼，拿着四支毛笔回了书房。
计一舟把冰粉放在厨房等凝固，跟着宁元昭回了房间，“咋啦，小宝的醋也吃啊。”
“没有，”宁元昭收拾书桌。
“我不也惯着你吗？”计一舟笑嘻嘻的，凑上前用指头戳他，“要几次给几次的，都要被你欺负死了。”
“……”宁元昭垂眸，微微弯起嘴角，“嗯！”
计一舟眯眼，小孩子真好。
“村里的冰是不是可以先卖出去了，村长昨儿问我了。”宁元昭抱着计一舟在他胸前蹭蹭。
计一舟这个褂子布料本来就少，被宁元昭抱在怀里蹭两下，立马就起了火。
“你老实点儿，”计一舟抱着宁元昭的脑袋不让他动，“等下次他们来拉香皂的时候跟他们说。”
砚台每次来拉货都是一大早就来了，到他们村子里的时候村里都才吃完早饭不久，等他把货运回去的时候也才中午。
拉香皂的时候跟他讲，动作快的话晚上他们就能到宁家村，那时候刚好大晚上的温度也低，适合运冰。
计一舟的褂子是没有袖子的，宁元昭非常顺手的就顺着他肩头的口子把手伸了进去，“哥~小宝她们不在家……”
“大白天的你就开始琢磨这事儿了？”计一舟把他的手抽出来放在桌子上，“你是个读书人。”
“那我便不读了，”宁元昭抓起计一舟，胳膊一用力，把人放在书桌上。
“宁……”计一舟人还晕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就被宁元昭堵住了嘴巴。
……
“茯苓姐姐，哥哥会不会揍我啊。”小宝牵着茯苓的手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应该……不会……吧。”茯苓压着嘴唇，她也慌得很，生怕在路上遇到了姐姐。
这要是被东家看到了说不定骂一顿就算了，被白芷看到了那肯定就逃不了一顿狠揍了。
“怎么办呀，哥哥一定会打我的，”小宝说着说着就有了哭腔，“哥也救不了我。”
“二东家不会……”茯苓也说不下去不会揍人这种话。
宁元昭平时看着温和有礼，不像是个急性子，但只有她们知道，其实家里最可怕的就是他了。
宁元昭生气的时候是真的会揍人啊，反而是计一舟要好说话一点。
“要不咱们先去洗洗吧，”小宝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但是手上脏脏的，她自己也不愿意伸手去擦。
“可东家不让咱们去河边。”茯苓说。
“可，可是，可是咱们这样回家哥也会生气的，”小宝哼哼唧唧，往家走的每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哥生气了也不会帮咱们的。”
“不好吧，”茯苓手上也脏脏的，急得眼眶也有些发红，“咱们这么回家说不定就挨一顿骂，但是咱们要去了河边，那一定会挨打的。”
没有大人跟着的时候小宝是绝对不可以靠近河边的，茯苓一直记得两个东家的叮嘱，平时出去玩也不会靠近河边。
“那怎么办呀，”小宝忍不住地哭了起来，边走边抽泣。
“咱们先回家吧，咱们回去求求大东家。”茯苓说。
小宝吸吸鼻子，“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