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吸吸鼻子，“哥哥我们不是故意的。”
说着就开始哭，嗷嗷哭。
“让你说事你哭什么哭？”宁元昭冷冷地开口。
这会儿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已经没有再动手的打算，但小宝要是再哭一会儿，那可就说不定了。
天知道他看见两个除了脸之外，全都是各种烂叶子，身上还庞臭的两个小姑娘跪在院子里的那一刻，有多想把两个人扔了算了。
“茯苓，你说。”
计一舟见小宝一直哭啥也说不出来，只好让没有出声默默哭泣的茯苓来讲。
“富贵叔和富贵婶在家吵架，我们躲在院子外边的土堆上看，后来富贵叔要动手打人，小胖就往里扔了块石头，打到了富贵叔，他们就要出来找是谁，我们太害怕了，就躲在了他们的肥料池里……”
茯苓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听完计一舟都无语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时不时就要来这么一次，之前村长伯伯去劝他们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你们插手做什么？”
这两口子动不动就要在家干一架，也不是真大，就是两个暴脾气遇到一块儿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村里人都习惯了。
有那么几次动静也闹得很大，大都是富贵婶子把富贵叔给打得狠了，他去叫村长给他做主。
但是和离两人是都不肯和离的，后来村长也不爱管他们了。
这几个小家伙见到了，忙帮没帮上不知道，反正是把自己搞得一身粪水。
系哦啊宝委屈巴巴的，“都是小胖动的手，我们就跟着躲了。”
“你们就是不躲，富贵叔也不会把你们怎么着，你们还偏要往粪坑里边钻是吧！”宁元昭问：“这还是现在沤肥池里边的肥料都被用了，要是没有用你们怎么办，在屎里淹死吗？”
小宝不敢看他，嘴巴倒是硬得很，“就是知道没有肥了我们才进去躲的。”
躲的时候觉得可刺激了，谁能想到弄一身粪水会被骂啊。
小胖还能自己去河里洗洗，她们也是要回家的时候才想到害怕。
“你还说！”宁元昭扫她一眼，“你们两个，今天把三字经抄一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睡。”
小宝现在会写的字不多，但是让她照着画还是可以完成的，就是有些浪费纸张。
两个人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坐在桌子边上开始抄书。
他们的衣服茯苓就随便冲了冲，把上边的粪水冲掉之后泡在盆里，泡一泡才好洗。
计一舟看着她们两个抄书的背影实在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
“茯苓啊，你到时候把衣服洗干净就不要穿了，看着都臭，家里还有布，你拿去让宁阿婆给你们重新做一身，盆里泡着的就不要了，晾干了拿去卖掉。”
茯苓看了宁元昭一眼，见他没什么意见，才对着计一舟点了点头。
这里唯一一个好处就是，不穿的衣服可以拿出去卖掉，就算衣服上有补丁也没关系，都可以卖上价格，就连不能再补的衣服也能拆了卖布头。
小宝长得快，换衣服也就换得勤，家里那些没坏的衣服他们都存着，以后元山他们有孩子了还能送人。
坏了的就拿去卖了，或者给她改成了罩衣，反正是一点也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