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意味深长地看向葛羽,目光中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随后,他缓缓开口道:“今日老夫就把底子交在这里了,但是事后我也希望华夏联盟能答应老夫的一个要求。”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在会议室里悠悠回荡。
“什么要求?不妨先说说看,也好让我们衡量一下你的底子是否值这个价码,你说呢?许念小姐。”易全一边说一边看向许念,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与谨慎。他的声音平稳而冷静,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算计的交易。
许念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易军师说得有道理。夫子,您先说说您的要求吧,我们再考虑是否能接受。毕竟,华夏联盟的决策也不能只凭一人之言。”
张宾呼了一口气,神情略显凝重,说道:“事后我希望各位能做出正确的事情,因为只有你们能保住葛羽这小子了。”他的目光扫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切
孙韬不断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会议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显示出他内心的思索与不安。他微微皱眉,说道:“如果你不交底,我们只会认为他就是盖盟主,可你偏偏要先告诉我们他不是盖盟主,然后再要求我们保护他,意义何在?”孙韬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因为他比盖裕重要多了!”张宾义正言辞道。
就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胖子开口了:“不管怎么说,胖爷我肯定是要保这小子的,他是不是斋主,我不管,但是他是我徒女婿啊,也算是我胖爷的人,我赞成。”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那声音洪亮,在会议室里回荡着。
“一票!”易全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他再次看向许念,“你怎么看?”
许念微微皱着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牵扯到华夏联盟与古神会、徐淮之间的复杂关系。但想到葛羽与醉红楼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张宾如此笃定葛羽的重要性,她心中也有了自己的考量。
“我反对!”就在这时,易全身侧的李梦迪开口道,“既然他不是斋主,我们何必为了他开罪古神会,这么多年来我们和古神会河水不犯井水,大家相安无事。”
“有点道理,不过李姑娘你代表不了问天阁,我们还是得看阁主的意思。”易全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梦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孙韬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在李梦迪和易全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忖着李梦迪这番话所带来的影响。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李姑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古神会确实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既然阁主反对,老夫就无话可说了,只能带走葛羽。”张宾一手牵过葛羽,准备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副无奈又坚决的神情。他的这一举动显然是在以退为进,试图以此来打破当前的僵局。
“慢着,老友,阁主几时说了反对了,目前还是一票赞成,两人未投票。”易全笑着站起身来冲着张宾招手,似乎是看破了张宾的小伎俩。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显然对张宾的意图了如指掌。
孙韬微微一怔,看了看易全,又看了看张宾,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他知道张宾这是在试探众人的态度,而易全也不傻,一下子就识破了张宾的心思。他轻咳一声,说道:“好了,夫子你先交底,等你说完了这小子的重要性,我们再决定也不迟。至少,我现在可以保证,我们绝不会难为你们。”
许念也说道:“夫子是我们醉红楼的座上宾,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做出伤害您的事情,这点请您放心。”
张宾点了点头,似乎已经达到初步目的,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易全,说道:“怎么着?易军师可还有高见?”
“高见不敢当,夫子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下可以略窥一二,你之前在研究局工作过,所以你的底子一定牵扯到研究局,而华夏联盟一向不爱管研究局的破事,所以你想以退为进,先让我们答应下来,可惜,阁主和二楼主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不可能仅凭几句话就许诺你什么。”易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精明与洞察。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分析着张宾的意图,仿佛将张宾的心思看得透彻。
张宾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轻咳一声,说道:“如此,那研究局的旧事,你们还要不要听?如果不管这闲事,老夫就只能带走葛羽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几个小「公会」的会长一听此事涉及研究局,脸上顿时露出了紧张和不安的神色。他们深知研究局的水有多深,也明白其中的复杂关系和潜在危险。赶忙说道:“几位大人物商量要事,我们这些小喽啰就不参与了,事后盟主有了定论,我等配合就是。”说完,坐在末席的几个其他「公会」的人纷纷向主席台处抱拳告退,脚步匆匆,仿佛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惹上麻烦。
整个会场原本还热闹着,随着这些人的离去,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葛羽、夫子和龙城三大「公会」的成员。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孙韬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虽然这么多年不过问研究局和古神会的事情,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研究局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古神会的能力,在此乱世,我们也得知道双方的底牌才能做出正确的抉择,夫子,请吧。”
张宾润了润喉咙,目光扫向在座的寥寥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