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皇后如此,朕盛情难却。”
说着,嬴政那只手顺着肩膀滑到腰间,只要轻轻一拽,带子便解了。
松昭昭瞪大眼睛看着嬴政的手,急忙拍他的手:“别别别,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闹你了。我都待了半天了,我可不想再重新待。”
“娘娘,遭了皇后娘娘不见了!!”
!!
正巧隔壁宫人过来送书籍,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便立即惊呼,松昭昭往旁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在嬴政怀里低下头。
嬴政看了一眼怀里人,又看向隔壁迅速涌进来的一群宫人,开口:“不用找了,皇后在朕这。”
“她的那些书籍送到朕这就是。”
宫人听到这话满是震惊,吓得当即跪下。有些人心里想着,斋戒沐浴还在一处这实在是不符合祖宗礼法,但一想里头这位陛下六国都敢灭,当即麻溜地把皇后房间里的书籍搬过去。
果不其然一过去就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怎么看也不像不近女色的。
宫人送完立即退出去,门再次被关上,松昭昭才探出小脑袋,打量着已经空了的隔壁房间。
松昭昭:“终于走了。”
嬴政哑然失笑,不禁揉了揉怀里人儿的脑袋:“你还怕他们?”
“不怕啊,但是总有一种做错事情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有很多人盯着我似的,很别扭。”松昭昭说着还指了指距离嬴政不远的那一排黑漆漆的牌位。
松昭昭:“那些小木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一个小木牌都有一个破碗?”
“…”嬴政没接话,看向祖宗祠堂,默默在心里替她承担罪责。
姑娘还小没见过牌位,更不知道祠堂是什么。
嬴政叹气,将她拉到怀里,抱紧她跟她介绍:“这是朕的长辈,父亲,祖父,太祖父,依次往上。”
堆积的如小山一样的牌位上,每一个都写着秦什么王。依次顺延下来。
直到松昭昭顺着看向了嬴政,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以后你也会在这里吗?”
嬴政看向牌位眼中凝重几分,不自觉将怀里人抱得更紧,眼中不明:“会,但朕不想。”
“为何不想?你的家人不是都在这里吗?”松昭昭问。
嬴政:“于我而言,你与胡亥才是我的家人。”
这一句他用得是我,而非朕。
于嬴政来说,他的家人是她,是他们的儿子。于秦始皇来说,家人则是天下,是天下的万里江山。
松昭昭:“可是人总是要死的啊?”
“我知道。”
松昭昭:“那死了不就是要待在这里的吗?”
“我更想和你们母子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