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四周的环境,嬴政将怀里人打横抱了起来,眼中满是嫌弃,这地方简直不能待,老婆多踩一脚他都心疼老婆鞋脏了。
再看向胡亥,男孩子就是应该多历练历练。
嬴政:“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言罢,嬴政就要抱着松昭昭离开,决心让她远离这一片。正抱着她往外走时,胡亥上前禀报:“父皇,您不见见我那些手下吗?他们带兵打仗还算…”
胡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嬴政脸上隐有不耐:“一个内战打三年,难不成还要朕夸你??”
没来之前他的确是有过赞赏的,但那是基于三分像老婆的儿子,对于只有两分像老婆的儿子,这点好脸他都算给多了。
胡亥:“…”
胡亥被噎了一句还想说什么,就见娘亲也没搭理他,反而四处观望。
也是那一刻,他默默低下头,他还不是觉得好玩,碾死蚂蚁当然是让蚂蚁以为自己能赢,一点点碾压蚂蚁的信心,让蚂蚁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垂死挣扎痛苦不堪的死去。
然而父皇觉得,三年太久了。
胡亥抬步向外走,阳光照在他褪去婴儿肥略显少年气的脸上,腰封上整块玉石碧波荡漾,发顶的冠散发着朝气,唯独那双异瞳藏有别的情绪。
“三年了,终于结束了。”
“太子殿下莫要高兴得太早,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就是当太子。”太展露锋芒了不好,太平庸也不好。
赵高听闻秦军改道的消息便过来了,阴毒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身影,眼中全是眷恋:“你娘亲还是那般娇艳,岁月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胡亥斜睨了赵高一眼,负手而立间是同他父皇如出一辙的占有欲:“老师,请你注意分寸。”
赵高收回视线,重新打量了胡亥,越看越觉得来气,越过他一步上前,不忘损了一句:“若不是你娘亲,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胡亥不屑:有没有娘亲他都会登上高位,唯一的不同是没有软肋。
刚要上车辇,胡亥看到刘季几个勾肩搭背从外头回来,见到胡亥一愣,随即行礼:“小太子,您要走了?”
有人问,胡亥点头。看向前面已经开始驶行的父皇车驾。
胡亥:“父皇和娘亲此番改道,我岂能辜负了他们的良苦用心。”
刘季闻言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凑上前:“你娘亲??你是说和陛下在一起的是你娘亲??”
胡亥微怔,眼中闪过一丝防备,这老匹夫问他娘亲做什么。
罢了,父皇这个挡箭牌该拿出来用就拿出来用。
胡亥:“我娘亲,也就是大秦的皇后娘娘。”胡亥说着故意顿了顿,若有所思看着刘季:“难不成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女子敢穿金纹玄黑袍?”
刘季这才恍然大悟,那美人身上穿得和当今陛下如出一辙,自然就是天下人皆知的皇后娘娘。
怪他被沙子迷了眼,一双眼睛光顾着盯那张脸了,丝毫没注意到她身上穿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