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将大车(2 / 2)

更甚之,根据他们所谓的商业规律,出卖国家的利益来换取自身的富甲一方这事,那干起来,且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

这事不只宋有,直到现在那帮人也是这副德行。看看李嘉诚、潘石屹之流吧,近期最好的例子。

这养不得法所指,便是各地“寒士”均出书院,实为乡绅豪民所供养,而所谓“寒士”也是有个“士”字在后面,他们可不是平民百姓。

然,朝廷的政策为“牢笼治士”考中即授,而成冗官之势。

那“寒门”若得权柄必先报士绅豪民之恩,而不思报国。

而取不得法,则是“以书取人而不量其才”。说是“以书取人”倒是客气的了。

过去的取官途径主要是科举、门荫补官、从军补授、吏人转为正式官员、交给国家一定数目粮食也可以授予官职。

你且去想,这帮人当官之后会是一个什么场景。买卖,自然是个有买有卖。花钱当官,做官敛财之事亦是个理所应当。而且,会造成一个更大的问题——冗官。

《文献通考》记载:“宋神宗元丰年间曾巩统计国家财政支出,宋真宗景德年间官员总计万余人,宋仁宗皇佑年间官员总计两万多人,宋英宗治平年间官员总计两万四千员。

北宋境内当时才二百三十多个县,这样的官员数量着实有些过分。

但是到后来更过分,饶是一个愈演愈烈。

元丰八年,元丰改制官员数量下降到了两万余人。

宋哲宗元佑三年官员总计三万四千多。

徽宗政和元年多达四万三千余众。

北宋有不少大臣都提出过冗官问题。

如包拯曾给皇帝写过《论冗官》,司马光写过《乞分十二等以进退群臣上殿劄子》,宋真宗咸平年间杨亿曾提出建议,应该给三省六部实权。宋仁宗时期吴育提出恢复尚书省权力。但都没能实现。

范仲淹于庆历新政着手解决冗官问,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王安石也不例外。治理冗官饶是一个不易。

这官多了不好麽?不好,而且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虚衔。不做事但正俸照领。另外还要给他们添支、职钱、衣赐、茶酒厨料、饲刍、薪炭、随扈等等的费用补贴。在治平二年,国库欠债一千六百多万贯,这还是只金属货币算来。如此国家财政收入已经入不敷出了。

再说这任不得法:则为官员考核,处罚太过宽松,且上官不长任,而下官则不动。

以汝州为例,州牧郡宰为上官,却人脉不通,赏罚不得用,而至政令不行。

更有甚之,还要仰下属鼻息而存。

然,此非汝州之特例,此等事务在宋却已成积习沉疴。

下官冗余过多,再加上国家财政不足,下等级官员官俸自然就日益微薄。

而在一个城市经济发达、盛行奢靡之风的北宋,下等级官员官俸微薄且宽松管理就等同于纵容官员去贪腐。

安石新党所作科举“教、养、取、任”之变革却是将那士绅集团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也。

然,经过士绅们长达百年的经营,这朝中做官的“寒士”已成气候。势必先维护了豪民的利益。

由此,两党之争自始便不可调和。

这场党争便从那仁宗为始经“仁、英、神、哲、徽”五帝而不衰。

自高后垂帘,利用司马光废除新法之后,为了保持自己的权利,又将元佑党分裂为蜀、洛、朔三党,且愈演愈烈,史称“蜀、洛、朔之争”。

徽宗即位,任蔡京为相。此翁倒是个为人虽务实,但手段狠辣。各党朝臣皆忌其手段,便作偃旗息鼓状,私下却是用尽了手段,拼了命的也要将其罢逐。

那位说了,你这是为蔡京翻案麽?翻案?倒不至于。只不过只是按照《宋史》里面记载的说。

你要是硬说《宋史》造假或者胡说,那就当我没说。在野史和正史之间,我还是相信正史多一些。毕竟正史所写的是有佐证的。

《宋会要·食贷下》详载:“崇宁二年,诸路岁稔,遂行增价折纳之法,支移、折变、科率、配买,皆以熙宁法从事,民以谷菽,物帛输积负零税者听之”、“天下租赋科拨支折,当先富及贫,自近及远”、“天下甫赋,五年外户口不存者尽蠲之”。

设讲义司“取政之大者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是为财政。

设置“稻田务”,“南暨襄、唐,西及渑池,北踰大河”,“垦复荒田三万四千三百余顷”是为桑农。

并“举荐王厚,高永年为边帅,率师十万西征,克复郑、湟、廓三州”,重建“陇西都护府”是为军战。

“就城南大筑学宫,列屋千八百七十六楹,赐各群雍,广储学士,研究王安石的《经义字说》”是为教育。

经过一番的改革,才有的大观元年“币庾盈溢,年余泉币五千多万缗”时有“丰、享、豫、大”之说。

人家财政也整治了,国家财政也增加了,天下税赋也搞了,基础工程也玩了,教育改革也弄了,仗也打赢了,国家原先丢失的疆土也收回了,您跟我说说这老家伙的“奸”,且在哪里?

综上所看,便是动了那些豪民富户的荷包,为士绅阶层所不容也。

是六贼是能臣,且看史书却非评论。

中国的文字语言倒是个博大精深。

如是说“我喜欢别人床上的女人”由此话可断,说这话的必是人渣无疑也。

若这词语稍作变动,换做“我喜欢的女人在别人床上”顿时便是一个让人心生怜悯,是为爱情忠贞之典范也。

其实这两句话就是一个意思——“惦记着别人的女人”,只不过看有心之人怎么去诱导了,也是看个人理解。

以上均为安石新法,却以蔡氏在任之时为之,怎辩?

史书留名者,何人所为?倒是宋史笔法,耐人寻味。

然,正史难读,野史倒是随和,因为那玩意写的一个通俗易懂啊。

为何?大白话且是易于百姓之口坊间传。而且,在绝大多数的时候,群众的眼睛也不是雪亮的,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就是图个好玩,奶嘴效应而已。

就看我这小说吧,佶屈聱牙的,辛苦的又写来,洋洋洒洒五十万字,倒也没几个人看来。

且不抱怨来!

说这北宋的官家也难做,只因这北宋的官风史上闻名。

那是朝堂辩论起来吐沫星子都能喷皇上一脸的。无他,

臣强君弱,便是“侍道不侍君也”。所谓“道”者,亦非他们口中的治国之道,而是各自巩固势力,保住发财的党团之“道”也。于是乎,这个官家倒了,便有新的官家来矣。所以,元丰者所言“富国强兵”,元佑者便已“与民争利”回之。

官家没有办法,只得顺其意,便是“无为而治,堪比尧舜也”!稍有言辞,且拿了“万般皆可,但不宜为君”言之。倒是忘了“食君之禄,民脂民膏”这档子事了。

是为,贪官犹可恨,却不如这与国而不顾,结党营私者。虽不贪,却素餐其位,行那蝇营狗苟之事者应杀之而后快!

闲话少说书归正章。

而宋粲所举却是让这官家稍得片刻清净。

那黄门连日来侍奉于朝堂且是看在眼里,故对宋粲有这一谢。

宋粲不知其中所以然,便也是懵懂之中,心内却想着蔡字恩宠却是如何处之。

有心上奏,却不得时机,然父亲又有“无将大车”之言,让宋粲心内惴惴。

刚想开口,便见那老黄门将手一招,便见那内侍排着那半幅王驾仪仗过来。

宋粲无奈,只能听了喝上了轿撵,一路匆匆出了东华门。

此时,才发现,那本应被那黄门取了的“蔡字恩宠”的锦盒,依旧静静地躺在身边。

倒是一个郁闷,心下想了,且不是那黄门没看到这锦盒,只是不想收了去也。

心下翻涌,且是想起父亲与他那“无将大车”讳如哑谜之言。

有道是:

无将大车且缓行,

漫天尘埃入冥冥。

尘兮疧兮却莫问,

思众小事有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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