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和徐静手拉着手，坐在出租车上。
两个人来到民政局的时候，洛子卉已经等在那里。
“小卉，你来的好早呀。离婚协议带来了吗？”徐静一脸得意。
洛子卉微笑地点点头。她的目光落在秦瑞脸上。
两个多月没仔细看，他清瘦了许多。身姿依然挺拔，五官依旧俊朗，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却没有了温情。
“姐，姐夫，早。离婚协议我写好了，上面写着是我主动提出离婚的。我知道我在哺乳期，男方不得提出离婚。我已经签完字了。”
洛子卉说着，把离婚协议递给秦瑞，“姐夫，你签字吧。”
秦瑞接过离婚协议，没有丝毫犹豫，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离婚窗口，秦瑞和洛子卉在排队。结婚窗口，徐静坐在等候区。
洛子卉站在队伍里，看着前面的几对夫妻。他们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头也不回，有的相拥而泣。
洛子卉的心里五味杂陈。她希望她和秦瑞分开的那一刻，秦瑞能够主动抱抱她。
终于，秦瑞和洛子卉站在工作人员面前。
“二位请坐。”
“你好！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
洛子卉把协议和证件放到工作人员面前。工作人员看完协议，又看了两个人的证件。
“洛子卉，你离婚是自愿的吗？你在哺乳期，你们的儿子刚刚两个多月，你确信要把他交给男方抚养吗？”
“我与男方的感情已经破裂。我自身条件有限，我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秦瑞，说一下你的想法。你离婚是自愿的吗？”
“是自愿的。我与女方的感情已经破裂。”
“你们有一个儿子才刚刚两个月。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你没有想过去挽留这段婚姻吗？”
“我儿子？”秦瑞迟疑了一下。
“我和洛子卉的感情已经破裂，我同意离婚。我不接受调解。”
“那好吧，既然二位坚持，我就给二位办手续。请稍等。”
工作人员在离婚证上打印出个人信息，贴上照片，就在要加盖钢印的一瞬间，“住手！停下！快停下！”一个惊天动地的喊声，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整个民政局的大厅。
众人皆惊，循声望去。秦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向窗口。
“同志，不能给秦瑞办理离婚，他有病。”
“阿姨，你别急，有病也是可以离婚的。”
“同志，秦瑞头部受伤，他失忆了。他现在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他和洛子卉不能协议离婚，只能通过向法院提起诉讼的方式离婚。这是秦瑞的诊断书。”
秦母气喘吁吁。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秦瑞，拿过诊断书仔细看着。
秦瑞……脑外伤引起部分记忆缺失……不认识妻子，不记得妻子怀孕……
“秦瑞，洛子卉，抱歉，不能为二位办理离婚。根据《婚姻登记条例》第十二条的规定，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办理离婚登记的，婚姻登记机关不予受理。这是因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不具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因此不能通过协议方式离婚?。”
“同志，离婚是我的真实意愿。我已经康复了。”
“秦瑞，你是否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是需要做司法鉴定的。”
“小瑞，小卉，我们回家吧，不要耽误这位同志办公。”
秦母左手拉起秦瑞，右手拉起洛子卉，向大厅门口走去。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静紧跑几步，拦在了秦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