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贺喜相对而坐，一名校尉肃立在旁，汇报清街、清宅的境况。
“疯女人？还抱着一个盛放孩子的头颅的木盒？”
“是他的孩子，听那个姓王的弓兵小队长说，那孩子误闯后山，等寻到时，被野兽吃的只剩下头颅了。”
王山在一旁冷哼一声：“还真是疯子，告诉他们，这种疯女人不要让她出现在我眼前，老子这两日火气正大，要是脏了老子的眼睛，别怪老子心狠。”
“那弓兵小队长已经将人领到他家里去了，我也和他说了不要放那疯女人乱闯。”
校尉眉头皱起，正要说之前疯女人匍一看到他们，怪异的反应。
这时，店伙计举着一个大木盘走了过来。他双手前倾，举的笔直，头比木盘还要低。
“诸位大人，小店准备不足，现下只有这些，诸位大人先用，等族老们带来其他菜蔬，小的再让后厨给诸位大人烹制。”
校尉从他手上接过木盘，只觉得香味扑鼻而来，他偷瞄一眼，只见木盘上放着两个大大的羊腿。
连日来赶路，风餐露宿，如今见到这等美味。不仅接过木盘的校尉，大堂里，只要是能瞧见的或者闻见的，都目光直直的看向这边。
霎时间，喉咙间的吞咽声四起。
王山环顾四周，面沉如铁，黑似炭，继而大怒：“瞧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
贺喜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对店伙计说道：“还有么？”
店伙计一愣。
校尉将木盘往桌上一放，对店伙计解释道道：“大人是问你，只有这些么？”
店伙计忙摇头：“不……不……，现宰了三头羊，都出锅了。有羊肉，羊汤，还有汤饼，都不是精细的东西，但在咱们这镇子，却也难得。”
校尉眼巴巴的看向王山、贺喜。
王山此事哪里还顾得上理他，也不嫌烫，手撕一块肉，就往口里塞，嘴角尽是油滑肥腻的汤汁。
贺喜咽了口口水，手本已经伸出去，却又停在半空。
继而收回，吩咐店伙计：“出锅的，都拿去分了吧！”
店伙计忙应诺，往后厨去了。
贺喜也就跟着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校尉见状，打算离开，可是想起被店伙计打断之前，要说的事，就又停下了步子。
王山、贺喜此时只有眼前羊腿，哪里还顾得上身边有人还未汇报完毕。
两人放口大嚼，校尉看的食指大动。
可他知道，事情还是要汇报，若是此时不报，真的因此出了岔子，届时他逃脱不了干系。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二位大人，还有一事，卑职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当不当讲。”
王山像是没听见，依旧大快朵颐。
贺喜则满口羊腿肉，含糊不清的说道：“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校尉深吸一口气，说道：“二位大人，那疯女人初见我们，一直盯着我们的刀看，嘴里还说什么，又活过来了……好多刀……一模一样……”
见二人依旧毫无反应，校尉咬着牙，鼓了鼓气说道：“卑职以为，那疯女人是不是见过之前的弟兄，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
王山、贺喜皆停下口中嚼动。
贺喜更是急切地问道：“你没仔细问那疯女人。”
校尉回道：“那女人疯疯癫癫，说不出一句全须全尾的话，之前因为孩子头颅从木盒掉出来，发了一通疯病，还将那名弓兵小队长咬伤了。那孩子头颅都已经腐烂了，她却抱着用脸贴……”
校尉说着说着，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下一刻，就看见王山，贺喜两人，尽皆将头偏到一边。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