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信口胡诌,说是叔父有意将东厂交给喜宁,故意刺激他。
当然,这只是无中生有,信口胡诌。
为此他还耍了个小聪明,留了心眼,故意说的含糊。不过也正是因为说的含糊,让贺喜一下子就相信了。
贺喜眼中,王山怎么可能临时编出这种瞎话,还如此信誓旦旦的讲出来,看不出一丝假。
可不就是因为气急了,才说漏了嘴么?
……
两人各怀鬼胎,但目的却是出奇的一致。
贺喜咬咬牙:“山兄,你说该怎么办?咱们合计合计……!”
王山道:“我现在不能踏出府门一步,什么都合计不了。老贺,我不出去,什么也做不了啊!”
其实,他脑袋里哪有什么主意?只是一时逞快罢了。
但又不想被贺喜看轻了,是以才将一切推到自己被关禁闭上。
贺喜蹙眉,似在思量怎么才能尽快让王山从大理寺薛瑄复谳的案子里,脱身出来。
……
徐良赶回北镇抚司时,发现大门紧闭。
等叩开门,守在里面的校尉立即报告给他,诏狱走水的事。
徐良本来只知道钱贵赶来拦阻的事,又在宫门外遇到贺喜,几句闲聊,知道人犯该是没被移交至东厂。
此时听到诏狱走水,他吓了一跳,忙追问:
“走水?火势可严重?可有人伤亡?”
校尉回道:
“火刚烧起来,就发现了,所以很快就被扑灭。张百户让戒严,正在里面盘查呢!”
再问其他,校尉只言不知。
徐良也不继续耽误,直往诏狱箭步而去。
诏狱外,守卫的校尉比平时多了近两倍。
徐良行至门口,问谁在里面主事。
得知朱骥和黑老大都在里面,火烧起来后,一道大门,只许进不许出,都在接受盘查。
至于里面究竟什么情况,外面的人只言不知。
徐良随口吩咐一名校尉:“让张杰来狱中见我。”
说完,便进了诏狱。
……
狱中,徐良望着一众瓦剌人尸首和两名狱卒漆黑的尸身,脸色极其难看。
朱骥拿出一张画像:
“镇抚大人,这是把门掌固见过的那位挑夫的画像,此人和刘百户内外勾结,伙同两名狱卒,杀害昨夜抓来的瓦剌人。之后,灭了刘百户的口后,逃离了北镇抚司,不知所踪。”
黑老大一脸懊悔,连连告罪:
“大人,都怪我疏忽,本来已经擒下一名狱卒,没想到他竟被事先喂了毒。”
徐良摆了摆手:
“那狼爷没事就好,对了,你是说,喜胜目睹了这一切?”
黑老大惭愧道:“要不是他那一嗓子,属下……”
“狼爷没死的事,还有谁知道?”
“一出事,属下就将内牢落了闸,所有人不得外出,除了现在这里的弟兄,其他人都不知晓,连杀人的狱卒和喜胜也被瞒过去了,他们都以为狼爷死了。”
这时,张杰匆匆赶到。
“大人!”张杰气喘吁吁,赶忙行礼。
“外面如何了?”
张杰看向朱骥,朱骥点了点头。张杰这才回道:
“没有其他发现。”
突然想起什么,又从袖中摸出那枚血玉:
“噢……!对了大人,此物应该就是那放火之人逃离时,不慎遗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