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人给了我这个,说是只要将这个交给镇抚大人,便知他所言真假。”
张杰斜眼接过,展开纸张,一看之下,突然眼神一缩,又急忙递给徐良。
“镇抚大人,这次报信之人,绝不是空穴来风。”
徐良接过一观,顿时揭座而起。
张杰将那校尉赶出房间。
朱骥探着脑袋去瞧纸张上何物,等看清纸上所画的图像。突然想起,那日失火之处,曾发现一枚血玉。如今纸上画的,和那枚血玉很像。
徐良也不理二人,径直走进内室,很快手里托着一个木盒出来。
等到徐良打开木盒,取出里面之物。
张杰、朱骥尽皆变色。
齐齐道:“怎么会有两枚?”
徐良默然无语,只是将两枚血玉拿在手中稍作比较。
接着拿起其中一枚,又和那幅画做了比较,发现其中细节,完全对得上。
徐良面色复杂,将两枚血玉又放回盒中。
张杰早已急不可耐:“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
徐良便将于康外差,「圣教」屠灭「幸福小镇」之事一一道出。
将另一枚血玉,出自「圣教」一位高手身上,也不再隐瞒,说与二人听。
“落在咱们北镇抚司的这枚血玉的主人,很可能就出自「圣教」。”
“连日以来,咱们追踪血玉的主人这些天,得罪了不少人,但此人却仿佛消失了一般,可见此人在京城是有帮手的。”
“这帮手或是人,或是势力,但总归不是等闲之辈。”
张杰道:“会不会就是这「擎荷楼」和「圣教」有瓜葛?”
徐良摇头道:“报信之人不愿露面,但又是知情者,可若说这「擎荷楼」一定就和「圣教」有瓜葛,那也不一定.”
张杰疑惑道:“为何?”
朱骥道:“近来咱们追查血玉主人的下落,被人当枪使了多少次?此人既不露面,咱们也就无从得知其底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徐良点头。
张杰却咬牙道:“不管了,既然有线报,总不能置之不理,万一是真的呢?”
朱骥想起之前和于康刚入职锦衣卫。
那时徐良还是百户,于康是总旗,自己也只是小旗官。
于康领着他调查采花贼,期间扯出瓦剌行商,根据瓦剌行商追踪到「轻烟阁」,查到许胜(喜胜)头上,最后查获瓦剌使团走私禁器大案。
追查过程中,二人曾在「轻烟阁」见过那位前去探望轻烟姑娘的「擎荷楼」柳掌事。
轻烟姑娘因为涉案,曾被看押协助调查。
后来案子暂且封存,朱骥为此失落许久。
此案是朱骥入职以来第一件案子,并且还是大案,所以他一直关注被押嫌犯和后续消息。
他事后探得,吴妈妈等涉案之人,接连于狱中自戕。
唯有轻烟姑娘,被释放,但不知所踪。
之前有人说:「擎荷楼」柳掌事有意离开楼里,新任掌事和原先「轻烟阁」那位花魁轻烟姑娘有几分相像。
朱骥曾偷偷去「擎荷楼」探看,也觉得这位新的掌事娘子和那轻烟姑娘有七八分像。
但掌事娘子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质风情,却又和轻烟姑娘完全迥异。
在朱骥看来,这就是以讹传讹,他从来不信,一个人短短时间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如今「轻烟阁」重开,背后东家由喜爷变成了许爷。也有了新的花魁娘子,只是旧还叫轻烟。
至于那位新上任的「擎荷楼」掌事,乃应天府人氏,名叫「胡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