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行事极为谨慎,在民宅中,属下并未见到「三白眼」。”
“是属下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才同意将人交出,属下此来,就是要向大人求得那枚「血玉」,救醒那「三白眼」。”
“属下擅作主张,还请镇抚大人恕罪。”
张杰在一边打趣道:
“做都做了,还请什么罪,镇抚大人现在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良并未就此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
问朱骥:“那两名江湖人,提了什么要求?”
朱骥回道:“等审问出口供,只要是关于「圣教」的信息,他们都要知道。”
徐良只是略思量,便道:“这倒无妨,答应了也没什么。”
朱骥又道:
“对了大人,这两名江湖人,一男一女,男子一直带着面具,遮着半张脸,似乎面容有损,他自称「破军」。”
“那女子姓云,破军称其为云师姐。至于真名,二人都未曾透露。”
“对了大人,还有一事……!”
朱骥面露难色。
张杰眼神愈发怪异,故意在徐良面前打趣他道:
“这小子该不是还做了什么坏规矩的事吧?倒是聪明,还知道一件一件往出倒。”
朱骥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立时尴尬无比。
能抓到「三白眼」,徐良心中正自大快,哪里会计较这些。
大手一挥道:“但说无妨。”
朱骥本来心中忐忑,正自低垂着脑袋。
听到徐良语气中,并无怪罪的意思,心中稍松了口气。
按着和黑老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道:
“那二人在京举目无亲,连那座民宅都是租赁二来,京城本就物价高些。”
“又因连日以来施救「三白眼」,如今盘缠早已耗尽。”
“他们想要属下给他们寻一份生计,本来属下是想给些银钱的。”
张杰乐道:
“这二人倒是有意思,江湖中人,寻银子的办法多的是,他们不走歪门邪道,心性应该不坏。”
“不过,我还当是什么事?办成这么大的事,难道镇抚大人还能不给你报了?”
徐良也觉得好笑。
朱骥却忙摇头道:
“之前不是有人送了「血玉」画像么?还将「三白眼」往「擎荷楼」引。”
“属……属下想着和那念笙姑娘还算相熟,便自作主张,引荐了破军和那云姑娘去了「擎荷楼」做护院。”
徐良、张杰瞠目结舌。
朱骥忙解释道:
“属下是想,无论「擎荷楼」和「圣教」究竟有没有关系,总归有人想让北镇抚司觉得「圣教」和「擎荷楼」有关系。”
“既然如此,不妨送两个人过去。”
“一为耳目,二则也算为他们解决了生计问题。”
张杰愕然道:“你就不怕念笙姑娘会怀疑,他们是北镇抚司送去的眼线?”
徐良眼神怪异,将朱骥上上下下的打量,仿佛今日才初识他一般,而后幽幽道:
“这等事,咱们不说,念笙姑娘怕是也会装作不知道。”
“至于这破军和云姑娘师姐弟,他们只要知道待在「擎荷楼」,或许就能探得「圣教」的消息。自是心甘情愿的充当耳目。”
张杰圆瞪双眼,亦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朱骥。
“这小子竟如此诡计多端,嘶……果然天生做锦衣卫好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