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知?”
兴安只一味的笑。
朱祁钰立时来了脾气,“神神秘秘……!你既不说,我自己去问皇祖母。”
说完,不等兴安通禀,就闯了进去。
成敬在后面勃然变色,急唤道:“殿下……!”
兴安却挥手打断了他,先是对钱贵道:“钱指挥快进去吧!太皇太后等你许久了。”
又对‘忧心忡忡’的成敬说道:
“成公公,殿下来见皇祖母,人家祖孙俩亲近,没那么多规矩,你也随我一起进去吧!”
“是!”
……
这座充当太皇太后寝居的偏殿,今日倒是没其他人。
只徐姑姑和兴安这两个太皇太后跟前的老人,在边上侍奉。
钱贵说了半晌,朱祁钰就听了半晌。
成敬恭恭敬敬的侍立在旁,心中暗自庆幸之前在山门外拦住了殿下,没让他掺和此事。心中又暗骂何文渊心思不好,差点把殿下也裹进去。
等到钱贵说完。
许久后,太皇太后才叹了口气。
“这何文渊做事还是太软了些,瞻前顾后,谁都不愿得罪,谁都不敢去惹。罢了,这案子终究在他手上是无法了结了。他要是再来,不必通报,依旧挡了吧!”
钱贵口中应‘喏’,随后退出殿中。
此时,太皇太后又换了一副表情,招手将朱祁钰唤到身边。
“说吧,今天又来做什么?”
“孙儿来给皇祖母请安啊!”
太皇太后张氏笑看向徐姑姑道:“这倒是新鲜,前儿个才来,今天又来,脚下这般勤快,真就为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徐姑姑捂嘴轻笑:“殿下向来孝顺!”
太皇太后只淡淡瞟一眼徐姑姑:“正是猴儿耍的年纪,跑我跟前受罪,他这猴儿话你也信?”
朱祁钰毕竟年纪小,心思被拆穿,当即脸上一红。
太皇太后见他这般模样,也不再逗他。
“听说前天你一直和徐良在一起,当也知道事情始末。刚刚钱贵说的,你也都看在眼里,要换作是你,这案子你怎么断?”
朱祁钰一愣。
成敬面色大变,就要开口,太皇太后似有所觉,眼神稍稍往他身上一落,成敬便立时如坠寒窟,不敢有丝毫妄动。
朱祁钰低了半日头,几次张口欲言,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最后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段话:
“皇祖母,孙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断,只一点,那喜宁平日里孙儿也见过他几次,惯会讨人欢心,可孙儿后来听说,他在外面又是另一个样儿。”
“想来,这天底下的许多事儿,其实和人一样,皮囊外面和里面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孙儿前天虽亲眼目睹了一些事情,但真相是什么,孙儿也不敢妄下定论。”
“不过,皇兄向来英明,应该能看出这里面门道,孙儿愚钝,就……就……!”
就了半晌,也就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皇太后张氏却是笑着道:“不错,是长大了,知道有些事不能只看外表。”
说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成敬在边上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下一刻,太皇太后又一句话说出,让成敬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钰儿,你也大了,是该学着帮你皇兄做些事了。”
“啊……!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