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把哨戒机枪完全击毁,或是等这玩意儿250发一箱的弹链全部打光,否则休想令其停火。
缺点当然也有,不是十全十美。
除了上面提到的“敌我不分”,还有这玩意儿无法转移,只能作为固定火力点部署。
不存在跟机枪手一样,还能打一梭子换一个地方的转移一说。
“自动追踪模式设定完成,不打车、只打人,但愿这玩意儿的轮廓识别系统能起作用,别把子弹全浪费在车上。”
之前在靶场测试环节发现这玩意儿还算好使,没什么太大问题的杜克,眼下只希望实战效果也能与靶场测试无异。
望着使用平板电脑有线连接火控计算机,正在为哨戒机枪设定参数的陆战队员不停操作、开口汇报,有必要再做叮嘱的杜克随即回道。
“设定成远程启动模式,先让这玩意儿待机。别敌人一上来就开火,那样只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闻令点头的陆战队员紧接回道。
“搞定!设定完成,无线信号启动。把你的启动权限录入进去了,你的个人终端就能启动,确认一下。”
“嗯,我看看。”
点头回应的杜克随即抬起右手,摆弄着右小臂上的单兵信息化终端触控屏操作了一通。
在确认无线连接没有问题后随即回道。
“行了,这边完事了,去处理其它的,待会儿让这两具铁家伙给敌人制造点突然惊喜。”
杜克的打算,是在敌人防备最松懈,对此方向上的火力点全无防备之时,远程启动两挺分别安装在两个岗亭内的哨戒机枪、突然开火。
瞬时打出交叉火力,令被封锁在路面上的敌军步兵进退不得,在开火的第一时间就确保对敌有生力量杀伤最大化。
再者就是能凭借这两个铁家伙“悍不惧死”的持续、精确、正面火力压制,调动部队从公路两侧包抄被困在路面上的敌军。
只要这两个铁家伙靠得住,按照杜克的估计,在两挺机枪合计500发弹药耗尽前,战斗就能顺利结束。
当然,没把注全押在机器上的杜克,也有备用的“B计划”,就算到时候真出了什么差错也来得及靠人补救、挽回局势。
杜克临走前还特意检查了一番哨戒机枪,弯腰弓腿顺着机枪的瞄准基线,看了看前后和两侧的射界,确认没有问题。
以及这东西紧贴着窗沿部署的合适高度足以确保隐蔽性,尽量不提前暴露。
这才最终放心地离开了仅能容纳一个人的岗亭,顺手合上了房门。
打算去看看其它伏击点部署的如何之际,忽然听到别在腰间的无线电手台里传来呼叫。
“‘阿克萨’呼叫‘流浪者’,是否收到,请回答,完毕。”
“嗯?”
自打方才战斗结束后,就将这无线电手台开机,免得被呼叫时听不见的杜克闻声,随即将之取下、举至面前。
按照到手时就已经设定好的通讯频段,按下通话按钮、开口回道。
“‘流浪者’收到,听得很清楚,请讲,‘阿克萨’。”
“我们已经抵达预定位置,做战斗准备,你那边情况如何?”
无线电那头的语气听上去是想问“需不需要帮忙”,转头瞧了眼身旁装满尸体垃圾箱的杜克,随即笑着按下通话按钮、再次说道。
“都搞定了,正在做防御部署,按计划进入下一阶段。”
“......收到,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注意火力!”
“了解,过来吧。不过动作放快,我们时间不多,完毕。”
寻思着对方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前来做具体沟通的杜克答应了接触请求,正好自己这边也有些忙要对方来帮。
很快,从朝向东面伊拉克的公路上,径直开来了两辆搭载德什卡重机枪的敞篷皮卡车。
不仅驾驶室坐着人,车后厢里也还飘着人,刚一到检查站便立刻下车。
虽然事先已经了解到情况如何,但杜克还是看见这些跳下车来的抵抗军成员,在看到己方的刹那,几乎都或多或少地愣了一下。
这也难怪,毕竟平日里要打的“首要敌对目标”,眼下却成了明晃晃站在眼前还不得攻击的“友军”。
明明从着装打扮到面相肤色“都该打”,但任务要求却又明令禁止、打不得。
恐怕这些看上去平均年龄不过二十来岁的伊拉克年轻人,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不待杜克主动开口,从为首的皮卡车上开门而下的两人,便已经在朝杜克径直走来、抢先说道。
“多余的话就不必了,我是圣城旅的军事顾问,呼号‘阿克萨’;这位是抵抗军指挥官,呼号‘猎鹰’。”
“我们这趟来是想确认作战细节,需要我们怎么配合?我们的情报证实了运输车队已经出发,预计两小时后就会赶到这里。而且这次的规模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大,足足120辆车。”
“运粮卡车和油罐车几乎一半对一半,还有不少于30辆的武装车辆随行护卫,你打算怎么做?”
“120辆?30辆??靠......这一次抵得上过去两次了。”
内心中顿感惊讶的杜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稍事思考后紧接开口。
“原本我会说可能不需要你们帮忙,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看到了,我们的兵力不足,只有一个排,而且缺乏远程火力支援。”
“所以我们会从正面压制、从侧面牵制敌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主要的攻击任务我想让给你们,起码你们得负责从南往北的进攻方向,只负责一个方向也有助于你们集中兵力、单点突破。”
“至于北面——交给我们,我会尽量多分出一些人发起攻击。同时尽可能为你们提供一些直射火力支援,二位觉得如何?”
能够熟练掌握英语的,只有那位圣城旅来的军事顾问,也就这伊朗人一人。
旁边那位呼号“猎鹰”的抵抗军带队指挥官,英语具体啥水平,那说不好,反正是需要一旁呼号“阿克萨”的顾问帮忙翻译的程度。
望着面前的二人短暂交流一番、连连点头,拿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以电子地图做战术讲解示意的杜克,很快等来了面前二人的肯定答复。
“没问题,我们的兵力比你们多,有120多人,可以承担自南向北的主攻任务。”
“但有一点,美国人,切记不要误伤了我们。主会消灭一切叛徒,他虔诚的信徒们也会。”
“......”
闻言的杜克暗自一笑,只觉得双方的互信基础之差就体现在这儿了。
杜克担心被伊朗人这边误伤,还让苏洛维琴科给提前打好招呼。
与之相对的,伊朗人这边还担心你美国佬背信弃义,战场上反水突然反戈一击、背叛友军呢。
这种出于“共同的敌人”而临时拼凑起来的盟友关系,真是要多脆弱有多脆弱,彼此之间都无法托付信任,拧巴地不行。
知道这种关系还要更多时间来悉心经营的杜克也不多说什么,转而应声点头报以了坚定答复、作出承诺,同时还提出了自己需要帮忙的请求。
“有个不好的消息,检查站的SDF狗杂碎们被消灭一空。”
“原本我是打算留几个听话的活口,留下来帮忙造局骗人。但现在计划不得不变,我们需要些长相差不多,又熟悉SDF的朋友,换上敌人的衣服、帮我们的忙。”
闻言的顾问与指挥官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了眼身后带来的人,当场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可以,你是要骗SDF的先头车队放近了打吗?如果是的话,我们的人会配合你,这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