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地说,这就是一个信仰正确、奔赴大义,且坚定到能令敌人感到恐惧的战士。
随便你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怎样,我的信仰和我心中坚定的信念,不会因此而有一丝的动摇,我会永远知道我为何而战、直至身死。
某种程度上,这是比任何先进武器装备都要更强大的武器,即便它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却在人类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只有上三常、甚至都不包括下两常才能掌握的“屠龙秘术”。
那些新自由主义和后现代金融贵物学上脑,被自己整出来的魔怔玩意儿给熏傻了的“自由人”。
恐怕也很难理解自己为何战胜不了一群“区区兽人”,不明白“真正的武装起精神与思想”究竟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
倒也无妨,事实最终会教会人以现实的道理,无论是对谁而言,当然也包括已经和周正不死不休的博纳特匪帮与未来科技。
“指挥员同志,你这趟去彼得堡,有什么已经定好的行程安排吗?可以的话还请告诉我,我可以提前做一些安保行动计划与部署。”
“嗯?”
脑子里正寻思着“思想武器不怕金融核弹”这些事,猛然听见身旁克劳泽问话的周正,这才回过神来并意识到身下所乘的这架伊尔-76,已经腾空而起、爬升向天际。
意识到这事是有必要专门安排一下,大部分个人行程已经计划好了的周正随即回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落地后,先去跟眼下正在彼得堡待着的印度代表团聊聊生意。”
“再然后我要处理些私事,嗯——准确说是有一场同学聚会需要我去参加。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他家,因为这两年中俄贸易陡增的缘故,背靠时代发了波大财,说是要宴请我们这些高中同学好好聚一聚。”
“哦?还有这种事?那——这位同学应该是个懂得分享的人,似乎听起来是如此。”
懂得分享?
呵,快别了,这厮就他妈是个纯纯傻吊。
脑筋一转的周正是意识到,有些事应当趁现在跟克劳泽讲明白,也好让克劳泽到时候知道自己该办哪些事。
随即,周正就将自己那冤种老同学张天硕,具体都干过哪些破逼事和为人处事如何,全都原封不动地给克劳泽像讲故事一样说了一遍。
反正人在飞机上也没啥事,索性就跟周正拉家常聊天来打发时间。
一听“卧槽还有这事”的克劳泽,那是整个人立刻变得表情不对付起来,几乎都快到吹胡子瞪眼的程度。
“我明白了,指挥员同志,也就是说要让这个小畜生好好长长教训。”
“这种事包在我身上,只管放心就好,我最爱干和最擅长的事之一就是对付这种人渣垃圾。”
乍一听这话的周正还有些发愣,主要是克劳泽这语气神态,并不像是逢场作戏或者单纯只是为了“给领导出气”。
看起来,倒更像是有某种关乎自己的深仇大恨一般。
仿佛当年被校园霸凌的人不是周正,而是他克劳泽。
也是看出了周正面目神情中的疑惑,表情一转轻松、一笑代之的克劳泽很快解释道。
“您不必觉得意外,我之前和您说过我小时候的故事,儿时的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也是被同龄人欺负霸凌长大的。”
“只不过我没有选择退缩,在我父亲的教导下,我学会了‘用拳脚并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伙伴,去教杂碎们做人’。”
“如果要我以亲身经历的个人经验来讲,我是觉得,对付那些小畜生只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让他们知道害怕,不敢再为非作歹。”
“哦——妈的!瞧这猪脑子,差点都给忘了!”
就差猛一拍脑门的周正这才想起,克劳泽当年也是被各路小畜生们欺负霸凌着长大的。
对于周正所说的自己这段经历,那是理所当然地感同身受并报以愤恨。
至于克劳泽当年被霸凌欺负的原因,那说来也是“既贴合时代,又显得某种理所应当”。
如果按照父系氏族来讲,那克劳泽就是妥妥的“东德人”,母亲只不过是“嫁过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上世纪90年代初,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年幼的克劳泽家道中落,一夜之间跌至谷底。
因为克劳泽父亲,在东德情知名报部门史塔西担任高官就职的特殊性。
当时的时代背景对于克劳泽一家而言,那就是妥妥的“不跑路光剩下等死”。
胜局已定的敌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克劳泽的父亲,这一“特务头子”的。
好在克劳泽他爹也不是没有后手,史塔西在苏联时代,就与苏联情报系统多有交集、联系密切。
身为史塔西高官的克劳泽父亲,这才能联系上在莫斯科有权有势的老熟人,拖家带口地赶紧跑路,免得被当成“特务头子”绞刑示众。
人虽然是跑出来了,赶在局势失控前的最后节骨眼上,克劳泽一家平稳落地到了莫斯科接受庇护。
只不过当时的毛子自己,那也是一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状态。
90年代初的俄罗斯有多抽象和群魔乱舞,要是一件事一件事地往下说,那肯定是说不完的。
如果要克劳泽自己一句话总结,那就是“压根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
年幼的克劳泽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以“东德流亡者”的身份,在初来乍到的陌生莫斯科成长起来的。
也是因为这种特殊身份,以及“正常人不配好好活着”的时代背景,克劳泽是把各种欺负和校园霸凌吃了个遍。
像什么“小德国佬”、“混血杂种”、“法X斯余孽”之类的污名蔑称,在克劳泽至今清晰的儿时记忆里只算家常便饭。
被一堆纨绔子弟和流氓混混索要保护费,交了钱还被堵在巷子里一顿暴,然后打再扔进垃圾箱里。
七八个小时过去愣是没个人过来帮忙,最后还是靠被打倒浑身都疼的克劳泽缓过点劲儿,才自己揭开几十斤重的垃圾箱铁盖爬了出来,好悬没给捂在这本就臭气熏天的铁棺材里活活憋死。
比起现代文明社会的校园霸凌,克劳泽当年受的这些罪、挨过的毒打、吃过的苦,那完全称得上是地狱级的,是就算把人弄死也稀松平常、见怪不怪的。
正因当年有如此经历,这才造就了如今的克劳泽,一听见“校园霸凌”这破事来,就恨得咬牙切齿、跃然脸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克劳泽也不介意在这么久之后,再去找这些“小时候小畜生,长大了大畜生”的人渣败类好好上上课。
一听克劳泽如此积极主动、表态坚决,寻思着“这事好,正巧不用咱做思想动员政治课”了的周正,当即点头示意、笑着说道。
“可以,这是好事,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您尽管开口,我保证完成任务,指挥员同志。”
态度听起来不像是教训校园霸凌者,更像是执行军事任务一般。
对克劳泽如此煞有其事、严谨认真暂且不提,仍旧面带微笑的周正只是缓缓开口。
“给点教训就行,咱可是文明人,不兴‘拆胳膊卸腿’那一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