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难道希望老子有事儿吗!?滚一边去!”
想趁机表现一番没表现着,倒是给热脸贴了冷屁股。
被臭骂了一通的亲信倒也没觉得有啥问题,反正平日里天天被骂早都习惯了,明明被喊“滚一边去”却还是一个劲儿上赶着往上凑。
“来老大,我扶你起来,小心慢点!”
这小头目也是嘴上一套,实际行动一套的货。
嘴上说着滚但身体却很诚实,眼看亲信把膀子递了过来赶忙就往上凑,勉强被架着站起刚要走两步,却突然脚底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
“啊!!!”
“怎么了老大?”
“脚,妈的我的脚!肯定是骨折了!”
捂着右脚疼得龇牙咧嘴摔倒在地。
结果这不摔不要紧,一摔之下赶在走下肉垫前又砸到了某倒霉蛋恐怖分子的身上。
一百来斤连骨头带肉,跟一堵墙塌了似的轰然倒下,猛然砸下来好悬没给那倒霉恐怖分子砸得口吐酸水。
“什么!?骨折啦?”
一听这话的亲信顿时傻了眼,转念一想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哪怕有肉垫缓冲也才只是骨折,似乎足以称得上是运气不错。
当即来不及继续多想就招呼着人手、急忙喊道。
“快!来两个人搭把手,把老大架下去!快点!”
两个恐怖分子一左一右,给这瘸了腿的小头目两脚悬空架起抬下了肉垫,这场火灾跳楼闹剧至此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萨拉辛人呢?他逃出来了吗?”
一听瘸了腿的老大问起另一个友军派系头目,这俩人不久前还一起在这楼里狼狈为奸、寻欢作乐。
确实掌握情况的亲信赶忙回道。
“已经安全了,他在被火灾困住之前就逃了出来,就在大门口那边。”
“妈的,这混蛋动作够快的,都不喊一声就把老子一个人丢下逃命了?等着,这事我跟他没完!”
有福同享的时候是酒肉兄弟,有难同当的时候就兄弟先走一步。
对自己被单独撇下这事儿气得够呛的小头目又接着骂了两句,转念一想又琢磨着这火灾似乎很是邪门大有不对劲之处,这就话锋一转地接着问道。
“我问你,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就着起来了,而且火势还这么大?”
“这——”
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咋回事的亲信有些答不上来。
但也寻思着这种事儿总不能撒谎,老大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要是撒了谎还被识破那更完犊子,索性就实话实说地径直答道。
“暂时还不太清楚,我也是着火后才第一时间带人赶过来的,原本刚脱了鞋准备睡觉呢。”
“睡觉?你他妈是脱了鞋准备上床跟女人快活吧?”
“......”
被一语道中的亲信立刻面色难看起来,暗自寻思着你还说我,你自己他妈不也一样吗?
最近几乎是天天一到晚上就整那事儿,这下整得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现在还有心思搁这儿嘲讽我?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正当亲信想要再回答些什么之际,疑心骤起的小头目已经抢先自语道。
“这事儿绝对不是偶然失火,我敢肯定,绝对是有什么人想趁机害我,最好还是能把萨拉辛给一块除掉的那种。”
闻言的亲信没打算问“你怎么知道的?”,这压根没意义。
因为就算不问也知道,这逼肯定是无由头瞎猜的,就主打一个“总有刁民想害朕”。
毕竟,搁伊德利卜那魔怔养蛊地儿活着出来的HTS头目们,几乎个个都是“被迫害妄想症”患者,区别只在于病情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就在亲信暗自寻思这功夫,已经心生一计的小头目忽然再度开口。
“这样,随便这火是怎么着的,先别管了,现在赶紧派人把镇子戒严!”
“封锁所有道路和出入口,一定要多设卡、多派巡逻队!我打赌只要是纵火,那么那该死的纵火犯就一定还没逃出去,估计正潜伏在哪里等着看我被烤成干尸,绝对不能让他逃了!我要亲手把他脑袋剁下来!”
既然是能从伊德利卜吃鸡大赛中活着走出来,那就多少得有点本事。
这小头目可能别的方面不行、水平太次,但要说这临机应变的判断力倒是还行,能第一时间想到赶紧封锁镇子防止纵火犯跑了,起码就比寻常的酒囊饭袋废物要强不少。
被小头目的命令一提醒,差点忙到没想起来还有这事的亲信一拍大腿,当即二话不说就要去执行命令。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身旁看似不起眼的手下喽啰人群中,却忽然径直走来一道穿兜帽风衣还用头巾蒙面的身影,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何人,甚至还边走边说地主动开口道。
“你不用去跑腿了,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什——什么?”
不等这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的亲信有所行动,闻声的小头目也是以瘫坐在地的姿势刚回过头来。
只见那身着风衣的身影已经抬起左手一把卸掉了兜帽,顺带还将隐藏于风衣下的右手也一并亮了出来。
只见那手中正明晃晃地揣着一把AUGA3自动步枪,无托结构的短尺寸身形得以很好地隐藏在风衣之下,直到此时才主动亮明。
“我他妈一直在等你,狗娘养的。”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
面对那或许是惊过了头,竟然还搁这儿问起废话的小头目。
已经是双手持枪腰射姿态的“弯刀”,当即在一阵狞笑之中扣下了扳机。
“干这个!爱来自奥地利斯太尔,请你这杂种品尝自由民主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