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虾皮,他就帮唐如宝剥——
贾圆清幽幽地看了一眼唐如宝,为什么她能够得到沈琛给她的这些?
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沈琛迷得神魂颠倒的?
是她逼沈琛,把这餐饭搞得这么隆重的吧?在军区大院,那些大领导家娶儿媳,添孙子摆酒席都没有摆这么满的菜。
看看这桌子,光是肉菜都有十个,加上蔬菜瓜果类,足足十五个菜。
他们干嘛?
摆结婚宴吗?
贾圆清越想越愤怒,这一顿饭肯定花掉了沈琛几百块钱,唐如宝真不懂节约、持家。
距离她给陈小敏打电话过去整整两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也不知道陈小敏有没有买到来南宁的火车票,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陈小敏怒骂唐如宝……
唐如宝不知道坐在对面的贾圆清在心里盼着她的不好,她夹起男人给她夹的鸡胸肉咬了一小口。
这鸡应该是养得有点久了,肉养老了,鸡胸肉又硬又柴,一直不喜欢吃鸡胸肉的她,把剩下的蘸了蘸料,就放到沈琛的碗上,“我不喜欢吃鸡胸肉,给你吃。”
“爸爸,我也不喜欢吃鸡胸肉。”安来也把沈琛夹给她的那一块鸡胸肉夹到了沈琛的碗里。
沈琛把剥好的虾仁,分给了唐如宝和安来,“吃完我再给你们剥。”
唐如宝道:“你剥的这些够吃了,虾虽美味好吃,但蛋白质高,吃多了不好消化,我还要留肚子吃其它的菜呢。”
开什么玩笑,十三斤虾,分开十三桌,份量正好,沈琛这一剥,就剥了盘里的三分之一去了。
唐如宝再喜欢吃虾,也不会这么没有餐仪礼貌,霸着自已喜欢吃的那道菜全吃完,同桌的人没得吃。
“嗯。”沈琛似乎懂她的心思,应了一声,用手帕擦了一下手,拿起筷子,夹起她们给他的鸡胸肉吃了。
贾圆清越看越不是滋味,她是找虐才来这张桌子做的,看他们夫妻秀恩爱,她不用吃都饱了。
她眼底划过一抹委屈的受伤看向沈琛。
他竟然一点都不嫌弃,把唐如宝咬过一小口的那块鸡胸肉吃了。
她想起小时候,她吃甘蔗,甘蔗节咬不动,让他帮她咬断甘蔗节。
他冷着一张脸看她:“甘蔗全是你的口水,你让我给你咬开节,你这跟让我去吃狗屎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让他咬开甘蔗节,他就骂她,他什么意思嘛?是说她的口水跟狗屎一样脏吗?
眼里的委屈受伤愈发浓烈,她怕自已当场就哭出来,被唐如宝看笑话。
她只好咬了咬后槽牙,努力地把胸腔那股酸涩压制住,她还伸筷子过来,给自已夹了一只虾,料都不蘸,皮也不剥,直接放进嘴里嚼。
嘴巴被虾角虾头刺了一下,痛得她眼眶一热,她直接把嘴里的虾吐了出来。
这虾难吃死了。
这一顿饭,除了贾圆清,所有人都吃得很满足,吃得很撑。
剩下没吃完的菜,沈琛让他们分着打包回去。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一顿饭,让他们不停地说唐如宝的好话。
唐如宝:“……”
这些菜,全是花沈琛的钱,怎么她就捞了个好名声了呢?
都说女人在婆家的地位是老公给的,现在看来,女人在外面的有些地位,也是老公给的。
散席后,章勤带着媳妇和孩子来到沈琛家做客。
看到沈琛这单间,章勤说:“你们搬到费晋住的那间屋子里去吧。”
费晋住的房子是一个堂屋带着两间不宽的卧室,正合一家三口,四口的住。
沈琛一听,回头看了一眼唐如宝,搬到那里去,岂不能跟她同床了?
她肯定会带着安来住一间房,然后让他自已独守一间房。